正胡思乱想着,胳膊却忽地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这样多好。”
他的语调透了些慵懒,指腹间仍存着她肌肤的温腻触感,边慢慢地拢捻着,边在她耳侧轻声说:“从前是太瘦了,都舍不得碰你。”
霍平枭虽未刻意,但这话却是对着她耳朵说的。
男人磁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震在她耳旁,惹得那处很痒,她心底和身体的异样感愈发多了起来。
阮安羞于自己的反应,但身为医者,又知在临盆之际,有这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好在红帷已被轻放,床厢内光影晦暗,她又一直平躺着,只拿侧脸儿对着霍平枭。此时此刻,他看不大清她的神情。
倏尔,阮安觉出身侧的男人忽地欺近了她些。
二人呼吸渐渐相织,霍平枭刚刚扳住了她的小脑袋,阮安便将小手轻轻覆在了他的虎口,无声制止他接下来的行径。
霍平枭无奈抿唇,压低了声音同她解释:“我可没那么混,就是想亲你一下。”
阮安知道他没那个意思,但她如今的体质到底不同,仅是最寻常的接触,都会让她的思绪跑偏。
见着小妻子半晌都没吭声,霍平枭边用粗粝指腹抚了下她眼睑,边耐着性子问她:“当真连亲一下都不行?”
二人面贴着面,隔的距离仅一指之遥。
其实她一直觉得霍平枭的声音低沉又好听,尤其是在夜里同他耳语时,格外的蛊惑人心。
阮安当真想让霍平枭闭嘴,别再继续说话了。
但她的喉咙已然变涩,很怕开口说话时,发出的动静会过于娇糯,再惹得霍平枭笑话她。
霍平枭却对阮安一直不吭声这事颇为不解,仅是个亲吻,就被她拒绝了多次,心中到底是有些沮丧。
他无奈地挑了下眉,便将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放在了她圆滚滚的肚子上,随意寻了个话题,淡声道:“它今晚倒是乖,没怎么闹你。”
“嗯。”
霍平枭摸她的孕肚时,同她离开了些距离,阮安也终于将状态调整了过来,回了他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