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功走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已经毫无气息的韩大娘子,喃喃地道:“有奸人作祟,官家是要我请夫人与三娘子去宫中小住的。”
许勿言抬头,死死地盯着他,一双眼白多过眼黑的眼睛,在明灭不定的火焰之下,显得格外的瘆人。
啪哒一声,赵琐手中的茶盏掉落在了地上,昂贵的瓷盏摔了一个粉碎。
夏诫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足足能塞进去好几个鸡蛋。
陈规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椅子后背上,双眼紧闭。
李光腾地站了起来,神经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罗颂冲到了权功面前,毫无风范地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权功扯了起来:“你是怎么办事的?你是怎么办事的?”
好半晌,夏诫才回过神来。
“逢辰!”他厉声地喝道:“官家面前,莫要失态!”
罗颂狠狠地将权功贯在地上,走回到座位上,重重地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
于他而言,这一段时间的变化,就如同沧海桑田一般的巨变一般,让他应接不暇,让他难以承受。
那是他的亲家翁亲家母。
只是走到了这一步,这门亲事该怎么办呢?
他抬起头,看着赵琐:“官家,萧旖是我罗家未过门的媳妇,请把她交给我带回去看管吧!”
赵琐的目光扫过夏试、陈规等人,看着他们都是微不可见地摇头。当下道:“终究是未过门的媳妇,眼下萧家之事还未有定论,你身为参知政事,还是不要掺杂进去的好,萧家三娘子先交给庞贵妃照看吧,以后如果萧家无事……”
赵琐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但罗颂却知道赵琐话里的意思。
所谓萧家无事,自然是萧定乖乖地放弃兵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