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清,是因为前面的丁字路口之上是汴梁七十家正店之一的丁家酒楼那一排排气死风灯将这个路口照得透亮。
丁家酒楼门前一左一右两条路,往左便是去城南武库的。
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风雪之中。
全无敌眼瞳收缩,那个人穿着半身甲,背上背着一柄长刀,刀上红绸子正在风中飘扬,一块布帕包着的脑袋,抱着膀子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站在那里。
这个人全无敌认得。
王柱。
那个曾经带着二十五个人便挑了一百多上四军的定武军的家伙。
全无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他看到对面的那个家伙反手拔出了背上的横刀,把刀上的红绸子在手掌心里挽了好几道之后,然后紧紧地握住了刀柄,刀锋所向,直指全无敌。
“降或者死?”
王柱向前踏出了一大步。
全无敌真得想笑,因为他的身后,足足有三千人。
而对面,居然就只有一个!
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吗?
“去几个人,赶走这个疯子!”全无敌挥了挥手,有些无聊地道。
背后数名亲兵策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