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押正。押正,这是我们大家凑的一点心意!”一名士兵递过来一个包袱。
王柱接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只怕有好几十贯钱。
“你们也有一大家子要养呢!”他想将包裹塞回去。
“押正,我们每个月都有饷,你现在正要钱呢!一家子都要安置,千万别跟我们客气,要不是押正你担了罪,我们现在只怕也都要被开革了。”
“既然是你们的头儿,自然得担事儿!”王柱笑着挥了挥手:“行,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以后有时间,来我这儿做客,今天我就不留你们了。”
“是,押正,以后有事,喊我们一声就行!不管干啥,我们都跟着你干呐!”士兵道。
夜,月上中宵,王柱却是睡不着,推开门走了出来。
这房子很小,只有两间房,爹娘和侄儿侄女住了内间,他就只能在外屋里打地铺,一张草席,一床被褥。
便是这样的一间小房子,在汴梁,月租金也要五贯。
统制给了自己二十贯,手下的这些兄弟们,凑的钱有五十贯,一年的租金倒是不愁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要好好地计较计较了,不能坐吃山空。
侄儿侄女一天天大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凑合。
爹娘也上了年纪,总有干不动的一天。
明天,自己就要出去找活计了。
耳边响起了脚步声,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与自己一样睡不着觉吗?王柱抬起头来,不由讶然,数个大汉正向着自己走来。
他霍然站了起来,这一次,自己得罪了很多的人,听统制说,连天武军的指军使都被流放岭南了,这几个大汉自己一个也认不得,说不准就是仇家找人来报复自己的。
刀在屋子里,这个时候绝不能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