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签判晓事,跟您联手的话,倒也是可以与知州斗上一斗的!”差役笑道。
两人轻轻松松地一路到了签判公厅,在门外便可以觑见公房中央,正跪着一个老者与几个妇孺,隐约可听见呜咽之声。
“签判,这些刁民扰了您的清静,实是下官失职,这摊子烂事,怎么能让您费心,交给我便好了!”一步跨进公房,储祥大笑着叉手行礼。
看到他骤然出现,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人,间然是吓得瘫倒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萧诚微笑着道:“储参军好大的威风啊!”
“下官管着这黔州刑狱多年了,这些宵小之辈一见到我,自然就是害怕的。”储祥得意洋洋地道。“签判,要没有别的事,这些人我就带走了,回头再跟您详细禀报。”
“这案子,告的就是参军你呐,按律,你可得回避,我已经让人去叫鲁参军了,储参军却稍安勿燥。”
鲁泽,录事参军,却是真正的黔州知州马亮的心腹,作为诸曹之首,却也是能参于刑狱的。
“这点小事,何必劳动鲁参军!这老儿,不过诬告而已!”储祥微惊,他与鲁泽有隙,要是让这人参与进来,只怕就会借机生事。
“只怕不是小事!”萧诚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伸手拿起厚厚的一叠东西:“本签判大至看了一下,人证物证可都齐全得很。储参军,将你的印信交上来,却回去等待结果吧,如有冤曲,本官自会给你一个清白。”
一使眼色,李信上前一步,伸手到:“储参军,请交印信。”
储祥冷笑一声,伸手一推,“签判是糊涂了吗?”
他这信手一推,李信却是跌了一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大声呼叫了起来。倒是把储详看得一楞。
萧诚却时勃然大怒:“好狗胆,给我将这个狗才拿下!”
两边正等着萧诚这句话的数名差役一涌而上,储详一看不妙,当下便向后退去,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签判公厅再说。
差役涌上来,他左右开弓,也没见怎么用力,这几个差役便都成了滚地葫芦,心下虽然惊讶,但也没想那么多,只想逃回自家地盘之上再谋算如何对付萧签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