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宽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统兵将军,喝的兵血很少,吃空饷也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军队的战斗力一向保持得极高,但也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朝廷不给钱,他也就没办法。
所以即便秦宽知道广锐军那恐怖的战斗力是怎么来的,秦宽也办不到。
几千匹骡马,即便不是战马,也不是秦宽能养得起的。
所以信安军的行军,依然是靠着士兵的两只大脚板。
秦敏对于萧定其实是一直不怎么服气的。
两人上下年纪,年轻好胜的秦敏更是认为,如果自己有着萧定这样的家世背景,能做出来的功绩,并不见得比对方差了。
可是现在,两人算是天差地别了。
萧定的位置,比他的父亲还要高上一截,更别提他还只是一个区区的营将了。
“正将,正将!”耳边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和急切的呼喊之声,秦敏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是自己派出去的斥候。
“敌人来了吗?多少人?是汉军还是头下军?”秦敏大声问道。
“敌袭,骑兵,千余上下。既不是汉军也不是头下军。”斥候翻身下马,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
辽军之中有汉军,头下军,宫分军,皮室军之分,战斗力也完全不一样。其中最好打的,倒是头下军。这些头下军都是分封的辽人贵族的私军,一般情况之下,稍有不利便会逃之夭夭。与头下军相比,宋军其实更不愿意与南京道上的汉军对阵,他们比起头下军可要难缠得多了。
至于宫分军和皮室军,只要不是双方大规模地开战,一般情况之下是很难看到的。所以秦敏脱口便问是汉军还是头下军。
听到斥候说都不是,秦敏顿时变了颜色。
“宫分军?”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白沟驿位置是如此的重要,来一支宫分军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赵正那数千来自汴梁的上四军,着实是好大一块肥肉。
要是宫分军的话,可就麻烦了。
“也不是,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旗帜也没有见过。”斥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