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着清楚明白的规矩的。
陈规相信今日自己亲自送萧定出门的消息,都用不到天黑,就会传到大王爷的耳朵里。
那么自己那个正被御史攻击的手忙脚乱,眼见着便要一败涂地的门生,便有望可以安全脱身了。
大王爷在御史台的人手厚实啊!
想起那个弟子,陈规便有些生气,好不容易穿上了红袍,在丁忧之后自己又费了老劲给他谋到了一个好位置,偏生被自己的下人告发在丁忧期间召妓宴乐,这在以孝治国的大宋,不谛是捅了马蜂窝,连自己都不好为他说话。
要不是自己这些年来亲厚的弟子,就这一个还出息一些,陈规是真不想替他来擦屁股。
萧定回来的正好,恰好可以利用这件事,把弟子的这些污糟事儿给处理了。
用不着自己出手,也用不着自己示意。
高明!
陈规在心里给自己赞了一个。
转过身回到大案之后,开始处理起案上那堆集如山的朝务。
这件事儿,他转头就给甩到了脑后,于他而言,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什么时候时机到了,顺势推一把也就够了。想要他火中取栗,逆水行舟,除非是形式危殆不得不为,否则又何必冒风险呢?
如果要冒风险,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回报。
萧定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以为的简单述职,竟然会被陈相公亲自接见,而且还一谈就谈了近一个多时辰。从陈相公的公房里出来,又去枢密院河北路司那里交割了相应的公务,走出枢密院大门的时候,天色眼见着便暗了下来。
归心似箭!
翻身上马,带了两个护卫,便直奔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