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下,你下一个出击!”他伸了伸懒腰,“再不动一动,骨头又生锈了!”
看着张任提刀走了出去,吴征只好悲愤地坐了下来,谁让人家是指挥使呢?
你骨头要生锈了,我已经生锈了好不好?
但是他们这里是整支部队的中枢,必须要留一个人在这里保持整支部队的运转,张任走了,他就必须呆在这里。
那些甬道,便是害人的陷阱。
只消敌人被堵在这个甬道之中,那基本上就是末日来临。
看起来两边什么都没有的甬道,其实是有暗门的。
几个暗门一开,宋军便能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涌进来,以优势兵力在这些甬道之中对敌人群起而攻。
在整个战场之上,敌人是比我要多得多,但我只消保证在局部的每一次战斗之中,我的人比你多就行了。
这样的战斗一次两次或者算不了什么,但如果是几十次上百次呢?
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打仗终究不同于打架。
十个人干一个人,可以完虐对手,一百个人干十个人,人多的一方,估计就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区胜,一千个人干一百个人,估计仍然会获胜,但胜利必然不会太容易,如果是一万个人对上一千个人,胜负就难料了。人数再往上走,就更难说了。
最后一个辽人在张任的大刀面前,只象征性地举刀长矛挡了一下子,就被张任砍断了枪杆,顺带着将半边脑袋也削没了。
江勇是被张任从泥水里翻将出来的,他的身上垒了好几层尸体了,特别是趴伏在他身上的那个宋军,背上被砍得血肉模糊,如果不是这个人,江勇必定会死得透透的,不过眼下,江勇虽然伤势颇重,但却性命无忧。
“运气不错,活下来了!”拍拍江勇的脸,张任笑道:“可以回城里去养伤了!”
江勇有气没力地瞅着张任这个幼年时的玩伴,问道:“你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