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奎笑了笑,“等见了你父亲,再说吧!”
小船缓缓靠岸,钟无凭、钟矩等人正站在木栈桥上恭迎了。
刘凤奎从小船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花,大笑道:“钟将军,你的脑袋现在在辽人那里可值一万贯钱呢!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个赏格,你要是投降啊,一个指挥使的官儿,也跑不了你的。”
“刘大使说笑了,钟无凭虽然出身不好,也没读过多少书,但也不致于去给辽狗当狗腿子吧?只是我这脑袋真的只值一万贯吗?”钟无凭摸了摸脑袋:“我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值个五万贯的。”
“因为你微山湖一战输了,就跌价了嘛!”刘凤奎笑吟吟地下了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钟无凭:“嗯,虽然输了阵,但还没有输了人,气色还不错。高大将军还担心得很呢,生怕你就此一蹶不振呢!”
“刘大使,我正准备重新聚集人手再与那刘整一决高下呢!”
“屋里说吧!”刘凤奎道。
“好好,屋里说,外头着实有些冷,屋里暖和,已经备好了酒菜。刘大使,不好意思啊,这里着实简陋了一些,不能与微山老寨相比,您多担戴一些!”钟无凭将刘凤奎迎到一间木板房中,屋子里酒香阵阵,一根吊起来的锅子里,乳白色的鱼汤沽沽地翻腾着,香气四溢,与酒香混和在一起,立时便让在湖里吹了一天多寒风的刘凤奎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刘凤奎的脸色终于恢复了红润,一边夹起了胖头鱼的眼珠子塞进嘴里嚼着,一边看着钟无凭道:“觉得刘整水平如何?”
钟无凭脸色微窘,拿起勺子,替刘凤奎舀了一碗汤,道:“在外头,我跟谁都说要跟刘整决一死战,但实话实话,末将跟那刘整的水战水平,着实不在一个层面之上。微山湖之战,我其实输得没啥话说。”
刘凤奎哈哈一笑:“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那刘整是水战行家,最擅长的便是指挥大规模的水师作战,当年汉江之战,江雄与他一战,也只是险胜而已。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打呢?”
“刘大使,打正规战,大规模的水战,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我的老本行是什么呀?我是一个水匪,就擅长的就是打闷棍,下黑手,戳冷刀!接下来我才不会与他正面接战呢,我戳他的屁眼儿,掏他的下阴,反正就是要让他不安生。南四湖这么大,他刘整再能,还能把战船铺满水面?”
刘凤奎大笑起来:“这就对了,就去干你的老本行!千万不要去与他硬碰了,另外,也不要聚集你的手下了,南四湖中,你的藏身之地,应当不止这一处吧,你的那些手下小头目,也应当各自都有自己的藏身之地,接下来,就是统一指挥,分散作战。我们会给你提供最犀利的武器。”
第七百一十八章:就是一颗棋子的命
守江必守淮,守淮必守徐。
说得便是想要守住长江防线,就必须要控制住广阔的江淮地区,而想要守住江淮地区,却又必须守住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