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射击。
又是一骑落马。
然后便迎来了暴风雨一般的还击。
不大的窗户内,老什长能看到的便只有密密麻麻的羽箭,他赶紧缩了回来。
十好几支羽箭透过窗户射进了土屋。
“好险!”贴墙站立的老什长,还有心情冲着屋里几个做了一个鬼脸。“宰了两个了!”
说完这句话,外头传来蓬的一声响,老什长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大!”
鲁河一惊,伸手握住了老什长伸出来的手,用力一拉,老什长向前一扑,背后,一柄长枪正从土墙之上缓缓地缩回。
这一枪,竟然透过了土墙之后,又扎穿了老什长身上的盔甲。
“要死了!”老什长嘴里沽沽地流出鲜血:“好厉害,咱们打不过他!”
能有这份本领的敌人,这屋里头,的确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鲁河,缸里有油,最后不行了,别忘了点一把火,咱们砍了辽人的脑袋做了京观的,可别让他们把咱们的脑袋也砍了垒起来。没了脑袋的鬼,回到家乡,亲人会认不得的!”老什长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整个人一挺之后,便全都松软了下来。
张任骑在马上号淘大哭。
回头,早已经看不到哨所的影子了,但那一股股冒起来的黑烟却直冲天际,仍然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老什长他们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