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下官负责民政,军职之上由兵部左侍郎杨万富亲自指挥,吕端、石从明两位将军水陆两路齐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有好消息传来!”扶着胡杞,罗信道。
“好,好,这些反贼,就该千万万剐!”胡杞这才振奋了一些,但转眼却又颓废下来:“可惜这一个多月来查出来的物证、人证,全都在这一场混乱之中丧失了,不能将那些国之蛀虫绳之以法,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罗信微笑道:“郑公,有时候一件事情,这条路不能抵达终点,但换另外一条路,说不定也能达到目标的。”
“怎么说?”胡杞站定了身子,看着罗信。
“次辅已经上书官家,称病告老!”罗信目光炯炯。
“如此而已?”
“蛇无头不行!”罗信道,“苏州这一次敢如此大胆妄为,还不是觉得有靠山,有恃无恐,一旦靠山不在,他们岂还有这个胆子?而且,帐可以慢慢算的,胡公您说是不是?”
“如此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胡杞怒道。
“胡公,这一次的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可不仅仅是某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掀起来的,事后查明,辽国谍子在内里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袭击您的事件,便是由他们一手发起。”罗信解释道:“您说辽人的目的何在?”
胡杞呆了呆,似有所悟:“他们想让我们内部大乱。”
“是啊,他们想让我们内部先打起来!”罗信道:“不管是募兵法还是青苗法抑或是新的税制,都已经大大地损害了江南本土派的利益,如果此时我们再掀起大狱,只怕整个江南就要不稳了。虽然那些人的确是罪有应得,但这个时候,首辅再三斟酌,终于还是决定就此罢手。”
胡杞目光之中闪过不甘,欲言又止之下,最终还是长叹一声。
“司公退位,青苗法、募兵法、新的税制将得到顺利推行,我们想要做的事情,全都做到了,至于那些人的生死,又何必在意呢?”罗信道:“接下来他们要是识趣的话,应当会自己做一个切割的。”
“那个史杰?”
“根据最新的情报,这个人,应当是跟伪齐的刘豫勾结到了一起。”罗信道:“事发之后,知秋院发现,其家人,早已经乘船出海,目的,应当是伪齐国。所以此人才不顾一切地发动了军事叛乱。”
“辽人,亡我之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