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就是一个大漏勺。
只可惜啊,萧诚竟然从遥远的西南千里迢迢而来坏了他的好事啊!
而现在,萧诚更是成了刘豫前进道路之上的一个看起来无法逾越的障碍。
如果没有萧诚,现在兴许刘豫早就跨过了长江,占领了江南。
江南那些软脚蟹那里是雄壮的北军的对手?大军一至,只怕立时就会缴械投降,一旦占据了整个南方,刘豫便有了资本与辽人扳扳手腕了。
逐鹿天下,刘豫为什么就不行呢?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功成名就。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一定要跑去赵宋皇帝的宗庙里去撒上一泡尿。
你的子孙有眼无珠不识人才,将我这样的珠玉拒之门外,所以才有了今日这样的倾覆之祸。
“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刘豫笑着拧了一把眼前丫头的屁股,那丫头嗯了一声,扭动着身子,双眼如水在刘豫身上剐来剐去。
“大王,这可错了。”一颗火星子蹦起来,落在了韩直的火上,让他猛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咧着嘴道:“别忘了,此刻就在济南府中,还有一个耶律大树便能骑在您的头上作威作福,您是王,他是相,可是他有半分尊重您吗?”
刘豫苦笑:“谁让他是辽国人呢!”
“是啊,大王,我们辛辛苦苦十几年谋划,难不成最终就是为了给辽人当奴才吗?”韩直冷笑。
“辽人势大,如之奈何?”刘豫一摊手。
“当年赵宋还不是一个巨无霸,可那又如何?”韩直反问道:“辽国照样隐忧重重,现在是没问题,但过些年就没问题了吗?等那耶律贤长大,承天皇太后也不过三十光景,那时候,太后甘愿退居幕后还是长大的皇帝想要手握权柄?嘿嘿,也不过七八年光景,必然会有好戏看的。”
“争还是要争一争的,只不过眼下,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那萧诚啊!其磨刀霍霍,还搞一个什么通缉榜,当真视我等为无物啊!”
“这不过是小谋,不值一提。”韩直道:“所以大王,当下曲珍的求援,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理,而是要出大军帮忙。曲珍所言,唇亡齿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