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礼台周边的辽国文臣武将们,也都一个个面容端庄。
普通的士兵们,看到仪仗完全展开之后,更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上一口了。
六象分左右,南北两院六引为先导,六军仪仗依次排开,钟鼓声声,号角余音袅袅不绝。
“来了!”礼台之上,有人失声道。
封丘门内,人群迤逦而出
为首数人,着素衣白服,背后缚荆条,蹒跚而来。
“为首之人,当是赵宋赵太上皇,他身侧之人,当是扮演赵敬之人,而在他们身后的,当是陈规夏诫等赵国掌权之辈。”
有眼力极好之宦官向着端坐的皇帝皇后轻声讲解着。
赵琐不想来,他是被陈规夏诫逼着来的。
夏诫病得只剩一把骨头了,似乎一阵风吹会倒下去,今天却也穿上了他的朝服,好生打扮了一番之后,这才出行。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文一武两位辅臣的逼迫,赵琐才不得不垂泪而来。
“你何不死在床榻之上?”陈规看着夏诫,倒。
“国破而家灭!”夏诫叹道:“我为亡为首辅,你为亡国枢密,你人二人,当为此负责,你既赴死,我岂不来?”
陈规点了点头:“同朝为臣这么久,今天是我看你最顺眼的一天。”
“彼此,彼此!”夏诫回头看向城内,高大的城墙阻挡了他的视线,让他什么也看不见。
“出城之时,家里我便已经安排好了。”陈规淡淡地道:“当我等发动之时,家里,大概也没有活人了。”
“我也一样,宁可一路共赴黄泉,也不能让他们受辽贼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