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陪着兰四新在喝酒。
明天,兰四新将会返回京兆府去。
张诚也巴不得他走。
一个安抚使呆在这里,要是他兴之反致地来上一句,你听还是不听呢?
不听,是对他的不尊重,听了,指不定就是一个馊主意。
兰四新过去不干涉,不代表现在也不想干涉,毕竟这一回的战争与过去不同,谁不想拿些军功呢?
要是真不想拿军功,他兰四新也不会巴巴地从京兆府一路跑到这个山沟沟里来了。
“子明,你要抓紧啊!”兰四新夹了一著凉拌兔丝,慢悠悠地嚼着。
“抚台,打仗,急不得。西军的能耐,您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张诚却不同意。
“我当然见识过,不过那时候对面是谁?是萧定,是张元,是拓拔扬威这些巨贼!”兰四新摇头道:“现在对面是谁?李义,萧定的一个亲兵而已。”
张诚没有作声,你可以说,但我可以不听。
反正你明天就要走了。
“子明,战争啊,永远都是政治的延续,这一次也毫不例外,你不能只考虑到眼前,你还要考虑这场战争的后果,影响!”
“抚台请赐教!”张诚拱了拱手。
“假如说我们在横山以北毫无建树或者建树很小,拖延了行程,那边辽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击败了萧定的主力,那你觉得我们在西北还能得到一些什么?”兰四新问道。
“只怕萧定不是那么好打的!”张诚道。
“但是也不是没有脆败的可能!”兰四新笑道:“你不是说过,军事上的事情,什么都有可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