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事情,该安排的,还是要安排。
林平可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真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
耶律楚自然没有林平这么细腻的心思,也不清楚这里头的这许多内幕,他只是皮室军的一名中级将领,这一次也是奉朝廷之命护卫林平前来汴梁与宋人展开谈判。
来汴梁,是一个非常让人羡慕的差使。
一来是这几年大辽在边境之上大占上风,打得宋人节节败退,但凡在战场之上打赢了,在谈判桌上说话的声音敢就更大一些,而来汴梁的使节们,也就更加的耻高气昂一些,这里头,可是有不少的好处的。
汴梁的繁华,真不过辽地可以比的,别说是刚刚建起的中京无法与之相比,便是在辽地素来最为富有的南京道,比起汴梁也差得太远。
外头响起了咣咣的开道的锣声,林平探首向外,却是面露异色。
耶律楚一边嚼着菜,一边也探出脑袋去看外面的光景。
那是官员的仪仗。
能在汴梁城中排开仪仗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官员。
“权知云南安抚使!”林平喃喃地道:“罗纲罗雨亭吗?”
“是云南安抚使!”耶律楚从嘴里抠出一小截啃得光溜溜的骨头,点头道:“大王,这罗纲也已经萧诚的一个狗腿子吧,大理还剩一半没有打下来呢,这就堂而皇之的任命安抚使了?”
“木氏撑不了多久了!”林平道:“现在勉力撑着,只不过是想在谈判桌上弄个好价钱而已,一旦萧诚大军渡过了澜沧江,木正便无路可走了。短短七年,平贵州,占大理,联广南西路,下一步,你又会剑指那里呢?交趾吗?”
“大王,他们离我们远着呢,管他呢!”耶律楚不屑地道:“弹丸之地,不值得重视。”
“牵一而发动全身!”林平道:“眼下,萧诚已经不能等闲视之了,正因为此人在南方跳得太欢,所以才有了我们这一次的汴梁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