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幢房子,就是现在的抚台衙门,当然,也是今日新婚夫妻的洞房所在地。
粗粗看去,只怕不下百八十桌的模样。
胡屹瞟了一眼桌上的饭食,嘴角抽动了一下,好生奢侈的婚宴啊,不过想想女方是什么人后,却又觉得不足为奇。
他在三司使干过,虽然业务不精,但对于大宋那里来钱最多,却还是知道的。
大宋的海贸是支撑着财政充裕的一个必不可少的保证。
先帝就曾对此专门下过旨意,专门是用来保护那些来大宋做生意的外来海商的,目的,就是鼓励他们多来,防止大宋的官员等敲诈勒索从而使别人忘而却步。
郑则仕是大宋数得着的大海商,钱,对他来说,当真算不得什么。
只是胡屹没有搞明白,郑则仕一个在海上漂着的人,怎么就跟萧诚勾搭上了呢?萧诚能给他什么帮助呢?
那队将,却是早就一溜烟儿地向着前方跑去。
胡屹不紧不慢地向前慢慢地踱着步子,架子还是要端着的。
论起位份,现在这贵州路,除了萧诚,那就要算他这位转运使了,这是论公。
但要论起私来,就算自己与萧禹不睦,但好歹也是共过事的,说来那还算是那他萧诚的长辈呢!
他慢长斯理的迈着八字步,刘凤奎等一众人自然也就只能跟在他的后头慢慢往前走。
刘凤奎说起来权力很大,但他的品级、身份,却当真是不高。
大堂里,只摆了两桌。
能坐在大堂里的人,自然也就是这方土地之上最为位高权重的一批人了。
坐在最上首的,却不是萧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