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下酒菜都换了好几茬了!
而慧远这个和尚的酒量好得很,端上的酒三分之二都进了他的肚子,此时看起来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让高迎祥暗自称奇。
“那萧家二郎,的确是一个奇人!”慧远毫不掩饰对于萧诚的赞誉,道:“黔西南以前我也去过,那里当真是一片野蛮之地,又穷凶极恶,茹毛饮血来形容也不为过,犹记得当时如果不是和尚我尚有些降魔之能,一双脚底板也还能跑得够快的话,今日也就基本上没有法子与您坐而论道了。”
“听说萧家二郎为了收复那片区域,杀得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高颖德笑问道。
慧远不屑一顾:“这话,相国您信吗?”
“信一半!”高颖德道。
“当有霹雳手段,可若无菩萨心肠,黔西南又如何会有今日之大治?”慧远道。
“这么说来,如今黔西南政通人和?”
“正是!”慧远点头道:“相国如果想对黔西南下手的话,当要三思,和尚从那里过来,只是觉得现在的黔西南,就像是长了翅膀的老虎,分外的生猛。”
高颖德笑而不语:“有些耳闻,罗殿国安贵荣也算是一个猛人,但却被萧家二郎打得溃不成军。大师,不过大理不是罗殿。”
慧远叹了一口气:“相国是下定决心要用兵了吗?”
高颖德身子挺立,两手交叠,放在小腹之上,淡淡地道:“大师来善阐府也有些时日了,以大师之能,阅人之广,当也知道,高某现在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这一退,便是身家性命了。”
慧远叹息,摇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师,我执政以来,大理却是政通人和,不是高某吹嘘,这十年,是大理百姓过得最好的十年。”高颖德道:“大师真有悲天悯人之心肠,倒不如想想,怎样才能助我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争。”
慧远沉吟半晌,道:“相国,我从那边过来,恕我直言,如今黔州下辖之军队,论其精锐程度,比之大理军队,有过之而无不及。相国听说过商业联合会吗?在萧家二郎的背后,有数十家大商会支持,资金,物资,他可是一概不缺。”
高颖德不由得大笑起来:“大师的消息还是停留在一个月以前吧?现在可不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