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牙摇头不已,口中啧啧有声,“你之前来晚了,你是没看到当时的情况,回头想想那一幕,那位探花郎有够绝的,我们明明不知道那小孩是幽角埠的人,他却在那故意拿话喂王问天,一步步将不知情的王问天硬生生给变成了明知故犯。你说这读书人得多阴狠,连幽崖也给利用了个彻底,还让人拿不住话柄。”
古清照皱眉,“我正想问你呢,究竟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计划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闹成了那样?”
“人家有心搞事,说翻脸就翻脸,谁也防不住,他没两句话就把王问天给刺激的不行,一开口就说钟若辰看不上王问天那种货色,激的王问天亲口承认自己绑了那小孩……”
青牙把事发时王问天和庾庆的对话过程给大致说了一遍。
古清照听的倒吸一口凉气,惊叹不已,“这位天下第一才子果真是不简单呐,连镇海司都参与了,咱们几家联手搞他,居然都未能奈何他分毫,还被他反手一击给搞了个狼狈不堪。难怪了,难怪小云间落在了千流山、司南府和大业司的手上也能全身而退,这第一才子的手腕果然是非同寻常!”
青牙:“领教了这位的城府,我不得不琢磨他那个寻亲告示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在寻亲吗?还是另有所图?算了,我还得先去一趟镇海司,那两位幽差去了镇海司,那边肯定也想找我了解情况。”说罢摇了摇头,起身了,走入了雨夜中。
他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了惊鸿殿后,直奔镇海司。
到了目的地,一声通报,又有人带他去了密室暗房。
未等多久,齐多来便急匆匆赶到了,急问什么情况,怎么把幽差给惊动了。
青牙也没隐瞒,把事发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遮罗山掌门王雪堂也急匆匆赶到了镇海司,身上还带着酒气,他是在应酬时获悉的噩耗。
显然是知道他要来,有人在等着他,见他后直接将其带到了能俯瞰整个海市瑰丽夜景的屋顶天台上。
朱轩和齐多来正在一处灯光昏暗的轩阁内等着。
慌张张跑入亭内的王雪堂不忘先行礼,朱轩伸手示意他坐下喝茶,王雪堂哪有那心思,摆手不坐,急声问道:“朱公,想必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两位幽差抓了犬子,让在下来镇海司要交代,不知两位幽差何在?”
朱轩默了默,道:“他们只是过来打声招呼,告知在这里办了差,算是给地主一个交代,不会专门守在这里等你,你来晚了些,再早到片刻,兴许还能见到他们。”
王雪堂急的跺脚,“之前正在应酬中,犬子随从辗转找到我确实多花了些时间,难道,难道已经走了吗?”
朱轩端茶慢咽了一口,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在惊鸿殿设局搞那位探花郎,自己还能跑去应酬其它事,可真有够心大的,当然了,也许是觉得很好搞定,小看了人家,没想到一口咬下去能崩掉自己的牙。
想到对方即将面临的境况,他也不好指摘什么,放下茶盏后,又温言道:“是的,两位幽差已经走了,把令郎也给一起带回了幽崖,走之前有话留下,说遮罗山若来人,便让代为转告。”
“带去了幽崖?”王雪堂心惊肉跳,又拱手问:“劳烦朱公转告,愿洗耳恭听。”
朱轩看了眼齐多来,都有点不忍告知了,不过最终还是叹了声道:“给了你两个选择,要么拿两百亿两去幽崖赎回令郎,要么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让幽崖处决了令郎。他们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见不到钱,你也就见不到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