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似乎又惊又怒,盯着虚影里的人怒道:“你竟然对我出手?”
对她的抵制瞬间撤销,幻象骤然一收,收敛回了冥僧的体内,冥僧道:“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他说这位摆渡的船夫起了贪欲,欲抢掠他的东西,结果被他反杀了,他因此找到寺里找贫僧讨说法,你不觉得贫僧应该给他一个说法吗?”
“找你讨说法?”妇人愣了一下,显然也有点意外,没想到是主动找上门的。
冥僧一手持念珠,一手翻转如拈花,两指捻了那枚戒指亮出在她跟前。
他没有说戒指是怎么回事,就是顺手亮出看她反应。
妇人起初只是不经意瞟了眼,目光刚要挪开,又迅速定格在了戒面上,两眼明显瞪大了几分,明显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神色,旋即又有些惊疑不定,脖子下意识前伸了一些,怔怔盯着细看。
冥僧这才开口问道:“认识这枚戒指吗?”
妇人目光艰难从戒面上挪开,抬眼看他,问:“你从哪弄到的这枚戒指?”
冥僧又略朝后偏头,“原本戴在他手指上的,他说船夫一开始就看上了这枚戒指,不要钱做运费,只要这枚戒指。没谈妥,又说好了收钱,收了钱到半途,就对他下手了,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妇人目光与庾庆目光碰了碰,然后又落在那枚戒指上,慢慢低头了几分,沉默不语了。
等了那么一阵,冥僧再问:“贫僧在问你,是否有起了贪心抢掠的可能?”
妇人又抬眼看向了庾庆,没了勃然大怒,只有满脸的牵强,问道:“小胡子,你这戒指是从哪来的?”
庾庆一看这局面,又有了底气,气势上已是见风使舵,漠然道:“我是来要交代的,不是来给你交代的,戒指从哪来的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越是胆小怕事,反而越发容易让人起歹心。
在冥僧面前,妇人明显失了底气。
也不难理解,但凡对修行界有一定了解的都知道,一代代冥僧虽是为海族执言的,虽算是海族这边的人,但也有一个根本,起码的道理还是要讲的,你不能海族的人坏了规矩,还要各方修士自认倒霉吧?长此以往还怎么玩?
冥僧又道:“你默认了?”
妇人讪讪道:“我现在也不能确认这戒指是不是真的,我只是在水府禁地的墙壁上看到过雕刻,另就是以前听族中老人说起过这戒指。”
话说到这个地步,无异于已经相信了的确有可能是自己族人图谋不轨在先。
不过这次反倒轮到冥僧感到意外了,“这戒指与你们海族有什么关联不成?”
妇人反问道:“你听说过‘海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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