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了,南竹还表示味道不错,示意他也来一杯,庾庆摇头不用。
等到牧傲铁把房间全面搜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庾庆才低声质问南竹,“你就不怕酒里有毒?”
南竹呵呵道:“咱们才刚来,他们对咱们一无所知,还不知深浅,不至于就直接下毒。还是说说你在闹什么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正是他招呼对方过来的原因。
庾庆也没瞒他们,压低着嗓门,将自己在葡萄园暗渠中发现了那个小孩的事情告知了。
南、牧二人听后皆难以置信,拿着酒杯的南竹更是小声惊呼,“金色的血?”
牧傲铁:“什么情况?”
庾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南竹:“难道吴姓家族的血脉如此不凡?”
庾庆摇头:“开始我也和你一般想法,现在则觉得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刚才那糊墙的少年,我看到了他的胸口,没有那单刃戟的纹身,甚至没有任何纹身,还有血,是正常颜色的血。”
南竹狐疑,“你的意思是,那中了陷阱的小孩不是吴氏族人?”
庾庆:“是有这怀疑,再回头想想,那陷阱里的东西不是普通的捕兽夹,那咬合力度,普通人根本吃不消,对付修士又弱了点。”
南竹一惊,牧傲铁也有所感,出声道:“是专门对付那小孩的陷阱?”
庾庆颔首,“若那小孩真是吴氏的族人,裂谷山庄怎么会在自己地盘上设置那种陷阱对付自家的小孩?现在想想那小孩的行为举止,确实很不正常,跟之前庄里看到的那些小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南竹不解,“但你又说那小孩的胸口有裂谷山庄的族徽,不是吴氏族人的话,干嘛用吴氏的族徽?”
庾庆摇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客厅,曾经招待过庾庆等人的客厅,吴和运负手站在露台前,看着外面的葡萄田地内不断出现的村民,村民正在收工,陆续回家。
厅外,吴安匆匆来到,快步到其身后行礼,“三庄主。”
吴和运回头看了眼,问:“情况怎样?”
吴安:“选定客房后,陪他们去了酒窖,去了葡萄地,去了大裂谷,还去庄里住户那边到处转了转,然后就回来了,目前看来,他们还没有离去的意思。”
吴和运:“一看就不像是来降妖除魔的人,应该是一帮游山玩水的人,继续陪着吧,好聚好散,这种地方,他们也就图个新鲜,呆不了几天的,到时候自然就走了。”
“是。”吴安应下。
吴和运转身挥手,“走吧,一起去招待客人。”
随后,在崖壁上的一处大露台上,三庄主亲自设宴款待几位来为裂谷山庄除妖的贵客,并挽起袖子亲自上阵为贵客烤肉,更有上好的佳酿款待。
招待规格不可谓不隆重,待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宾主方尽欢而散……
夜深了,皎洁明月辉洒。
房间阳台上,洗去一身风尘的乔且儿长发披肩,温温柔柔的样子,背靠在庾庆的怀里,看着明月,眼中惆怅难消,时而又呢喃着回应身后两句。
其实她有许多话想问庾庆,譬如白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庾庆搂着她,嗅着她的发际,渐渐情动,与之耳鬓厮磨。
若非是晚上无人,这般在外面搂抱已经为乔且儿所不容,哪还能有别的。感觉到不对劲后,乔且儿立马扭身推开他就跑了,快步回了屋里。
庾庆转身立刻跟了进去了,顺手关了门,追上了人,随后将其扑倒在榻上。
一上一下,面对面搂在了一起。
黑暗中,亮晶晶的四目相对了一阵。
后来,乔且儿伸了双臂,圈住他的颈项,主动的,轻轻的,吻在了他的唇上,眼神和唇是那样的温柔。
然后,庾庆就被点燃了,撕扯彼此的衣裳。
突然,外面的阳台上似有异响传来,衣裳还未解开的两人顿时僵住,齐刷刷看向阳台方向。
本以为听岔了,然“咕嘟嘟”的斟水声很明显。
庾庆迅速翻身下榻,顺手就到旁拔剑在手,快速逼近了阳台门口。
乔且儿慌忙整理好胸前被扯开到半泄春光的衣裳。
通往阳台的门突然被庾庆打开了,只见外面桌椅旁站着一名体态健硕的黑衣男子,随风飘荡的长发披肩,背对着这边,手中拿着桌上摆放的酒壶,慢慢给酒杯里斟酒。
庾庆剑指,沉声道:“什么人?”
黑衣男子缓缓回头,恰好一阵风来,长发弥散开来,月色下的面容精气神十足、棱角分明,双眼如同野兽般有神,给人一种别样的男人魅力。
庾庆顿感这面容似曾相识。
黑衣男子打量了一下他,出声道:“小胡子,马尾辫,还有年纪也相仿,应该不会有错。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
刚还一脸恼怒的庾庆瞬间愣住,终于知道了与对方为何会有似曾相识感,因为长的像,顿惊疑道:“那被夹住的小孩是你儿子?”
黑衣男子微微点头,看了眼门口冒出的乔且儿,目光又回到庾庆脸上,“这里没有你们要除的妖,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尽快离开这里,时间呆长了,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尽快走!”
见对方似乎是好意,庾庆手中剑慢慢放下了,疑问:“你是什么人?”
“他们口中的妖!”
话毕,黑衣男子一个闪身而起,贴着石壁滑了下去。
庾庆立刻冲到阳台边上看去,只见落地的黑影快速贴着山脚如魅影般离去,很快便如一道青烟闪入葡萄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且儿亦跑到了阳台边张望。
紧接着,几道人影从上空闪过,划落在葡萄田里追去。
同时有几人闪身落在了此地阳台,为首者正是三庄主吴和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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