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不是啊。”司宇笑得像一朵绝美的罂粟,他抽掉腰带,华服褪下,蓝息的视线落在他的胸膛上,猛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白皙的左胸上一块墨色的疤痕特别显眼,蓝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烙印。
“谁干的,陈起?”他一拳捶在桌子上,蓝眸泛起了红血丝,仿佛一头暴怒的猛兽:“不,是司昊那个畜生?”
司宇笑出了声:“……所以我还活着。”他指着那块疤痕:“他在我身上烙了他的名字,被我剜掉了。”
那语气,就像在说昨天吃的烤肉不新鲜让厨房重新熬了粥。
蓝息悔不当初:“我该带着你一起走的。”
其实这也不现实,司宇的身体一直很弱,在王宫养着都还经常吃药,如何又能挨过就连蓝息都不愿去回忆的那三个月?
司宇也明白这一点,他这一辈子,得来的每样东西都是换来的。
命是用母妃的命换来的,光鲜的活着是用身体跟司昊换来的,帮助蓝息上位也是用身体跟陈起换来的。只有蓝息把他当亲人,本来是弟弟,却护着哥哥。
他习惯了交换,以为可以用王位交换站在蓝息身边的权利,他自卑,他无所倚仗,只能这么用卑鄙的法子赖在蓝息身边,既亵渎了彼此的感情,也把自己踩进了地狱。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蓝息也不是以前的蓝息,他更加冷酷,无懈可击。
他把最卑微最肮脏的一面撕开摊在蓝息面前,蓝息却帮他穿上衣服,起誓道:“我会把奴隶的标志烙在司昊的脸上,烙在他的灵魂上,让他生生世世沦为奴隶。”
天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司昊算什么?陈起算什么,在他眼中不过是棋子,是一具具腐烂的尸体,就是撕碎了喂狗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知道蓝息在装傻,蓝息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
他不敢明着逼,也不敢逼的太紧。蓝息不对陈起出手,所以他去找楚越,如果楚越跟陈起一起下地狱就更好了。
城防营的人跟楚越的人打起来了,死了十多个,闹得不可开交。
这事儿闹得很大,但是没有人在国王陛下面前提,蓝息也就假装不知道。
这天夜里,楚越带人把国相府围了起来,萨和瑟斯手下另一个嘴巴厉害的跟国相府的管家轮着骂,一副随时要干架的势头。起因就是楚越的人说陈起对瑟斯图谋不轨,国相府的人说楚越仗势欺人,诬陷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