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是那样的绝情，当真是铁了心要让他们离开。

青竹垂下眉眼，看着手中的书信。

噗通！

只见青竹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她望向白婉，认真地问道：“姑娘，你真的不能够收回这条命令吗？就算是大人，他对你也是真心的。为何姑娘不能够考虑，一定要让我们离开呢？”

这些日子，她跟在白婉的身边，深深地敬佩着白姑娘这样的人。为此，她不是为了大人才留下来的，而是为了自己。在跟着姑娘身边的这些日子里面，她和桃桃也在这十几年的杀手生涯中，头次感受到快乐，还有那来自人间的气息。

可现在姑娘却要将她们给赶走，这让她们如何能接受？

被她这么一问，白婉自然也陷入了许久的沉默之中。

若当真要说的话，她的心情又怎么会比青竹好的了呢？在这些日子里面，她早就将二人当做自己的姐妹。可如果她们不走，那么自己和秦子轩之间就会这么不清不楚，她不想那样。

“青竹，别说了，你走吧。”

白婉闭上眼睛，不愿在看青竹脸上悲戚的神情，决绝的说道。

在得到这个肯定后，青竹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知道姑娘这么说，那就是认真的，此事甚至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可她不相信姑娘就是这般绝情的……

“姑娘，我们没有做错事情，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赶走我们呢？我们保证，日后不会再见大人，难道也不行么？我们虽然是奴婢，但是姑娘告诉我们自己是人。难道身为人，我和桃桃没有选择的权利么？”

这一道道问话深深地扎入白婉的心，甚至她在听闻这话时，当真一激动想要将二人留下来。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够那么做，她要是那么做了，这所有的一切都白做了。

本就是错的，为何要去挽回呢？

至此，白婉轻叹道：“青竹，或许当初我决定让你和桃桃两个人留下来，这个选择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然而这话对于青竹而言，何等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