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还弯眼笑着,回道:“这是寒冰蛊虫,之前在祁风身上取出来的。”

司空谨言解释道,因为那寒冰蛊虫此前在褚祁风身上吸食了血肉,也算是含有他一部分魔息在其中。

而褚祁风又与他母亲是为至亲,身上还流有她一半的血。“吃”了褚祁风半蛊血的寒冰蛊虫,自然也能利用起来用来寻找他母亲的所在。

所以这一路他带着陆景行在魔宫里弯弯绕绕行了那么久的时辰,其实一直都在奔着目标去的。

陆景行双目微嗔,“有东西指引你为什么不早说?”

司空谨言把琉璃瓶收回,正色下来表情颇为严肃道:“先前不是你让我别讲话的嘛?”

陆景行神色一顿,那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最后老半晌他才终于憋出一个字来:“艹——”

司空谨言没憋住,“噗”地一声笑了。

“你丫……”陆景行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司空谨言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偏头低声说道:“看到守在门口的那两人吗?你解决左边的,我解决右边的,就这么说定了,行动——”

陆景行都还没表达自己的意见,某人就身形如剑般地冲了出去。他暗骂一声:靠!这次连一二三都不数了!

心底骂着,身体已经立马作出了反应。

疾风呼面而过,那两个守门的魔族之人只感觉眼前似有一阵白光闪过,都还没来得及大喊:“谁?!”

后脖颈就传来一阵钝痛,双眼一黑身体顷刻间就倒了下去。

司空谨言动作迅速地将被放倒的那人身体给接住,而后原地现出身形后把昏迷之人挪到了看不见的角落地藏起来。

他的这一系列“作案手法”是半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简直是潜藏埋伏做坏事的教科书级别,也不知平日里干过多少类似的“勾当”,才能如此熟练至极。

陆景行虽动作慢他一步,但也紧随其后。弄好这一切后,他才开始低声算起账来,“下次行动前能不能先给个暗号再冲上去!”

司空谨言挑了一下眉,“我不是说了吗?”

陆景行鼻间“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说了?”

司空谨言推门而入,头也不回道:“我说‘行动’啊。”

陆景行:“……”

他迟早要被这坑人的小子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