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林素摆在桌上的克洛诺斯的头颅，意识到这就是林素的武力威慑。

而在扫过他身边白石羽流那无所谓的表情之后，又明白，此刻阴阳寮的民心，至少是年轻人们的民心，是站在林素这边的。

阴阳寮确实施行过隐晦的忠诚洗脑教育，特别是那些打小在阴阳寮里长大的以太能力者，都培养成了忠诚阴阳寮的战士，少有会背叛阴阳寮的人。

但是这样的人其实很少，人心是很难掌控的东西，至今阴阳寮培养出来可以称得上绝对忠诚的以太能力者也只有很少一部分而已，还有，实力越强的以太能力者越自由，这里面特别是以白石羽流为最。

这家伙从小在阴阳寮长大，看上去也对阴阳寮忠心耿耿，但长老团看过心理学家对白石羽流的心理分析报告，准确来说白石羽流忠诚的并不是一个组织，一个家族，而是一种责任。

是保护民众的责任束缚了白石羽流，否则他还会不会留在阴阳寮还两说，毕竟长老团他们很有自觉，知道白石羽流其实很不想跟他们这群高层人士打交道，走哪都避开，之前拒绝寮长位置把东云永人坑上位去，就是不想去当长老团的傀儡。

现在扶桑被毁，阴阳寮似乎也在摇摆的关头，白石羽流自由的心性被激发出来了。

长老团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不能指望白石羽流支持高层的决定了，对方本来就跟他们不是同一路。

而九头龙琢磨也不行，当初把九头龙一家碾到北海道去的正是长老团自己。

那么，东云永人的态度呢。

长老团隐晦的看向坐在跟他们同一列的，明面上的阴阳寮寮长东云永人，发现他整个人就跟老僧入定一样，双手揣在袖子里，装入世高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可把长老团给气笑了，这个老剑圣明摆着是不想发表意见，想开摆了。

油盐不进，这就是长老团对东云永人的评价。

所以当初他们对寮长的最佳选择才是白石羽流而不是东云永人，比起能被责任束缚的白石羽流，东云永人跟他们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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