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年轻人有能力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是日军情报机构方面引荐到特工总部来的,身份或许与望月稚子无异。”姚筠伯说了自己的顾虑。
陈柯林却笑着说道:“区长,我们不也是在帮日本人办事,其实大差不差。”
姚筠伯自然明白陈柯林的意思,那就是大家都是帮日本人做事,魏定波有能力可以用,武汉区执行任务成功,功劳还是姚筠伯的,是他在带领武汉区工作。
这个道理姚筠伯自然明白,他的顾虑不仅如此。
陈柯林继续说道:“无非是在用他的时候,要提防他与日本人走的太近,日后不好掌控。”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不好掌控!
姚筠伯担心的便是这一点,毕竟有日本人撑腰,只要不犯大错误,你很难将其怎么样。
“所以是用还是不用?”姚筠伯转而问道。
“魏定波此人也是一个两面派,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在望月稚子面前和在区长面前不一样,那么在日本人面前与不在日本人面前,定然又是两幅面孔。说句好听的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说句不好听的是墙头草两边倒,俗话说就是有奶便是娘。”陈柯林的一套说辞,姚筠伯认为总结的非常到位,好像就是为魏定波量身定做的一样。
面对姚筠伯的笑意,陈柯林继续说道:“所以这样的人想要的是两头不得罪,我们用他执行任务,他定然也会尽心尽力完成,既想要在区长面前表现,也想要在日本人面前表现,我们自然是乐见其成。至于说不好掌控,那自然是要一边用一边敲打,时不时给个巴掌,在时不时给个甜枣。”
“日本人这里呢?”姚筠伯再问。
“日本人要他无非是在武汉区不受掌控时起到作用,可我们武汉区会不受掌控吗?”陈柯林这句话说的很有深意。
会吗?
自然是不会。
李士群的特工总部敢听调不听宣,姚筠伯的武汉区敢吗?
姚筠伯他不敢。
武汉区对于日本人来说更加重要,而不是魏定波,只要武汉区不出问题,日本人是不会为了一个魏定波,和武汉区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