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夜之恰赫季斯城
梦境是一个人潜意识的具象化,因此潜入进去之后,看到如何离谱浮夸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路明非不知道绘梨衣是怎么想的,但至少路明非自己,已经做好了要看到如b级恐怖电影里血肉横飞的各种恐怖画面了,做好了跑到如同《血源诅咒》、《恶魔之魂》之类游戏的恐怖画风的世界里去。
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做什么——比如用白金之星无敌的铁拳打爆一切牛鬼蛇神什么的。
但路明非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会看到眼前这样的光景——
预想中的黑暗中世纪与血腥画面什么的统统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光鲜亮丽,镁光灯闪烁的繁华大都市。
路明非与绘梨衣回过神来之后,抵达的地方似乎是某座磁悬浮列车中,透过窗户能够看到外面五光十色炫的人眼睛疼的大都市的夜景。
科幻感的大都市——这样说好像不太对,展现在路明非眼前的都市与列车中的各种注入虚拟投影广告之类的玩意,虽然第一印象给人以科幻风格的感觉,但仔细想想,这种程度的话应该叫‘近未来’
路明非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雷德利·斯科特的老电影《银翼杀手》。
对了,这种感觉,似乎是要叫什么赛博?还是赛博朋克来着?
路明非看着车厢内其它乘客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存在着的各种机械化特征,不由得如此想到。
路明非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在周围其它人怪异的目光中,牵紧绘梨衣的手,默默找了个能看到外景的位置坐了下来。
然后等待迦勒底那边给予支持。
迦勒底那边进行了激烈的讨论之后意外迅速的得出来了结论。
卡多克首先跟路明非说明了,就在刚刚他们差点又要跟路明非断开通讯的事情,卡多克也没吹嘘自己的神勇发挥,只是简单的说明了导致意外的原因。
“在深入你与伊丽莎白的契约联系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隐藏在其中的问题,你与伊丽莎白契约联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有两个,要么是你们之前的契约被第三者干涉了,要么——就是法兰西特异点中出现的伊丽莎白·巴托里有两人,而且这两个伊丽莎白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所以你与伊丽莎白之前的契约是一口气签了两个。”
“你觉得是那种情况?”
路明非想了想,脑海中浮现了两个查理曼、两个玛尔达、两个路鸣泽果断选择了第二项。
迦勒底那边也是这样认为的。
绝望魔女或许就是伊丽莎白,但之前天上的绝望魔女与路明非后来捡到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估计又是什么‘年轻时期的伊丽莎白’与‘成年时期的伊丽莎白’这样的区别吧?
在这个基础上,迦勒底指挥部们得出了一个结果。
众所周知,英灵座是超越了时空的存在,英灵们既然可以在过去与现在被召唤,那么自然也可能在未来被召唤。
一般认为,同一个英灵,在连续的召唤之后,不会具备上一次的记忆。
但伊丽莎白或许就是其中的特例。
比如——对
某个伊丽莎白,曾经在某个赛博朋克风格的未来世界被召唤了,她保留了那个时代的记忆,然后再次在这个法兰西特异点里出线的话,那么她的梦境会是这种画风倒也说得通。
迦勒底是如此猜测的。
然后顺便将这边最新的消息状况发给了圣王那边——
出乎迦勒底预料的是,圣王与查理曼几乎同时发来了同样的消息
““啊,这个是啊,是发身在203x年的月之圣杯战争。””
结果你们两个都是那种保留了未来记忆的特例吗!?
圣王跟查理曼反倒是觉得,伊丽莎白能保留记忆这点挺意外挺奇怪的。
查理曼继续装傻,圣王则是简单的说明了下,发身在遥远的未来——准确的说,是某个平行世界的未来世界的圣杯战争。
通称‘月之圣杯战争’
在那个世界,于月球上发生了争夺万能许愿机的,128骑英灵+128名电子骇客的英灵大逃杀。
那个世界的魔术严重衰落之后,结果则是新时代的‘电子骇客’们继承了实质上的魔术师身份。
那是一个程序员=魔术师的世界。
发身在月球的圣杯战争,实际上也不是物理层面上的发身在月球上。
那个世界的月球整个星球相当于一台行星规模的超巨大计算机,电子骇客们将自己的灵魂转换成代码城区潜入其中,在生活着大量npc的虚拟世界中接受选拔测试,能够成功召唤英灵的则获得参加月之圣杯战争的资格,成为月之圣杯战争御主。
这样的月之圣杯战争在那个世界发生了许多次,圣王与查理曼活跃的时候,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好几次了,最新一次是在红(尼禄)、蓝(玉藻前)、白(阿蒂拉)三位英灵王之间展开最终似乎还演变成了与外星人在平行世界层面展开超级机器人大战的样子,但那些事情暂且不提。
大概就是这样的故事。
因为参加者为数众多,几乎所有的英灵都参加过月之圣杯战争,但能带着那部分记忆的存在却少之又少。
伊丽莎白自然也有参加过,而且似乎在其中意外的活跃的样子,虽然按照圣王知道的内容,伊丽莎白几乎无一例外,每次都是在中场就落败了。
“你们现在自然不是穿越到了月之圣杯战争的世界,只是因为伊丽莎白保留了那个时候的记忆,因此她的梦境内容才会混上这些要素罢了,不管看上去如何花里胡哨,我们要做的事情依旧没变。”
达芬奇有些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总结道:
“虽然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我们只要找到梦境里的伊丽莎白,为她植入‘爱与希望’,就将她唤醒。”
没错。
不管如何花里胡哨,这里不过是伊丽莎白的梦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