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犯罪心理专家街头遭窃。”左擎苍双手背在身后,讽刺地看着舒浔狼狈的样子。
“如果你不能马上解释你为什么出现在我身后,我马上报警告你骚扰跟踪。”舒浔收好手机的同时,退开三步。
“我一直在那儿写简报,直到发现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孩子伸出罪恶之手。”左擎苍用下巴指了下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座,那里还有一台亮着的笔记本,他眼中的嘲讽和一直存在的藐视让舒浔很不舒服,她甚至遥想起一句极不礼貌的形容词“狗眼看人低”,谁身后长了眼睛?
暗淡的路灯下,正转身要走的舒浔余光发现地上有几滴新鲜血液,她看向双手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擎苍,再想想刚才被他牢牢制住的小孩忽然间挣脱逃跑……
“与其在这里唇枪舌剑,还不如先找个地方包扎伤口。”舒浔动了点恻隐之心,也不知他伤得严重不严重,著名刑侦教授勇擒小偷反被伤……舒浔心里也狠狠藐视他一番,藐视完了犯了难,是帮助他处理伤口,还是调头走人?
“皮外伤。”左擎苍抬高右手,一片鲜血淋漓,他的掌心被那个小孩用刀片划了道不规则口子,好在他惯用的左手没事。
舒浔握着手机,“谢谢”两个字却如骨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下的暗红色血液刺激着她的感官,当几滴血从他手肘再次滴下,落在水泥地上,开出暗红色的小花,她忍不住内心残存的一丝同情,“要不要去医院”几个字冲口而出。
左擎苍摊开掌心,连打量自己伤口的目光都是那样冷峻。
舒浔蹙着眉,伸手进皮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撕开,压在他的伤口上。他的掌心很热,红色的血很快浸透了白色的纸巾,刺眼炫目,好像革命片中经常出现的“鲜血染红白雪”桥段,平添几分悲壮意味。
这样的按压没持续多久,左擎苍拨开她的手,自己按着伤口,使唤下人似的,“把电脑拿过来给我。”
舒浔转头看看他刚才坐的位置,周围几桌都有年轻男女在约会聊天,他这样一手鲜血地走过去确实很扰民。她跑过去拿电脑时,瞥见他屏幕上的内容,他开了两个程序,一个文档用来写简报,一个网页,显示的是翁玉的微博。舒浔一时间很好奇他的简报上写了什么,可又硬生生压下自己的好奇,合上屏幕,捧着电脑走向他。
“你需要去医院吗?”舒浔又问了一遍。
“不需要,别跟着我。”他刚接过电脑,就很不友好地驱赶着舒浔。
谁要跟着你?!
既然他这么说,舒浔还有什么理由留下。于是,她忒没良心地转身就走。临睡前拿手机看新闻时,又想起左擎苍那鲜血淋漓的手掌……
那个小孩是惯偷吧,不然怎么随身携带刀片,以便伤人逃跑?
惯偷?舒浔脑中灵光一现,坐起身打开电脑,在简报后又补充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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