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被噎了一下,卡壳了下,以为乔叠锦还有下文,结果乔叠锦也只是失望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转身接着赶路。
齐安之:“·······”好久没有被人用这种眼光看过的齐安之有些无语。
等到了山顶的时候,乔叠锦也没有再说一句话,齐安之一路上绞尽脑汁的找话题,乔叠锦也是只肯恩啊这样的敷衍。
等到了山顶,风骤然变大了,头发吹的有些凌乱,乔叠锦把吹到脸颊上的头发拂到脑后,抬头看向夜空。
皎月当空,星子虽然黯淡,但是也是漫天的星辰。
齐安之总算找到话题了,道:“山顶风大,贵妃披上披风罢?”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绿意手中的披风,乔叠锦沉默的摇了摇了,整个人就静了下来,说是静下来是个很玄妙的词汇,比方说一路上乔叠锦虽然沉默的很,但是整个的周围围绕着一层冷漠至极的氛围,而现在就让人觉得她整个人都静下来了。
齐安之见乔叠锦不说话,跟着她抬头看着天空,这个山头不高,月亮也没有像乔叠锦曾经说的像是磨盘一样大,只是现在夜风徐徐,把白天的热意全都吹散了,皓月当空,就是不点着灯笼,也不觉得黑暗,齐安之就对后面的高升使了个眼色。高升忙低头拉着小太监和绿意一路退下,顺便把带上来的酒放好,走到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这两位主子。
等又过了一会儿,齐安之道:“贵妃?”
乔叠锦这会总算有点反应了,转头看向齐安之,道:“皇上,”转头看了看四周,指着一块石头道:“介意席地而坐么?”
齐安之转头看向那块石头,没有开口就直接坐下了,然后才对乔叠锦道:“这样坐着倒是有意思。”
乔叠锦一言不发的做到齐安之身边,也不管上面的灰尘了,接着抬头看着明亮的圆月,齐安之努力挽救刚刚的失误道:“朕没有认为女子读书无用,朕真的认为多读书是好的·····”齐安之努力想找措辞,这也是真心话,如果目不识丁,和乡野妇人又有什么区别?多读书,不论读什么书,总是好的。
乔叠锦叹道:“臣妾知道。”
只是她介意的和齐安之理解不太一样,想了想,对齐安之道:“臣妾只是想·····”
齐安之本来在洗耳恭听,结果乔叠锦不说了,指着眼前的食盒道:“不说了,来喝酒吧,这种时候少了美酒没怎么好?”
说着弯腰把食盒拿出来,齐安之欲言又止,他对乔叠锦一杯倒的的样子记忆犹新,如果是室内的还好说,现在是山顶,醉酒之后有些不太方便,只是看着乔叠锦的样子,齐安之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食盒里放着一尊细长的酒壶,还有几个青花瓷的酒杯,乔叠锦随手拿起一个,另一只手拿起酒壶的柄,满上之后,也不给齐安之倒,端回来,放在嘴边细细的品。
她自己的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差的很,也只是小口小口的啜饮,齐安之也倒了一杯,闻了下,是果酒,微微松了一口气,这种酒确实适合不太擅长喝酒的人喝。
乔叠锦喝了几口,就又开始喃喃的道:“诸子百家现存的思想只剩下皮毛,精髓皆淹没在历史上,颜路,张良这等鬼才也不过寥寥几笔,当时的波澜诡谲现在也只剩下了平淡无奇。”
齐安之:“·····”怎么又开始了?
乔叠锦接着道:“····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齐安之:“······”
他觉得着实跟不上乔叠锦的思路。
乔叠锦道:“····每逢乱世,思想才是最为活跃的时候。”
齐安之:好像懂她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