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那个战乱的复杂的时代生存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到那时候人的悲哀和韧性,就是谱子还在,跳的人不一样了,看的人不一样了,舞曲的意义也不一样了。
真正的经典永远要天时地利人和,乔叠锦随着脑子里不断出现的资料,不自觉的换了语气,道:“对战国而言,礼乐是最为重要的地方,”他们对音乐的追求根本没有停止过,那个时代的乐器简陋而单调,但是并不能掩盖那个时代的经典,“等级虽然同样的森严,但是某些地方还是没有现在这样明确的制度。”
如果是现在,那个舞女就不会轻而易举的靠近了那个国君。
“那个灭了舞女所在国家的国君终于也听到了这个歌舞团的名声,就让人重金请他们去王宫表演,”
乔叠锦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看着周而复始的舞女,声音变的怅然:“舞女就亲自编了一支新的舞曲,等到了王宫表演的时候,确实很精彩,所有人都看呆了,连她靠近国君都没有发现。”
齐安之轻轻的道:“她杀死了国君?”
乔叠锦点了点头,道:“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动作,她手上的剑应该是没有开刃的才是,她的动作也很轻柔。”谁也没想到最后的在她结束的时候,所有人的热情妩媚和似水柔情都化成了毫不留情的杀气。
乔叠锦想到的确实当时的壮烈和悲壮,当时她是秉持着多大的勇气来跳那么一支舞的呢?
这支舞本来没有名字,但是后来被人命名为,瞬间的华彩足以照耀所有的惨烈,最初的跳法只有那个已经死去的舞女会,后来倒是流传出不少的改编的跳法,但是毕竟不是正宗。
乔叠锦遗憾的道:“可惜看不到当时的情景。”
齐安之顿时无语了,如果看到正宗的,他都要开始担心他的小命了,随着乔叠锦慢慢的说完了这个故事,粉衣舞女已经退了下去,音乐也换了,几种乐器交杂了起来。
乔叠锦想了一会儿,道:“这首曲子应该是前朝的乐府所做的十二支歌舞中的第六支·····”
太后本来听着故事听着挺高兴的,没想到乔叠锦接下来开始一首一首的开始讲述底下每一首曲子的来历,演变,最佳的表演方式,甚至连一些不经意的错误都能轻描淡写的点出来,只过了半场,在这方面的造诣让齐安之和皇后叹为观止,更让太后听的目瞪口呆,在他看来,这样一段一段的讲书,实在是太厉害了。
乔叠锦的酒早已经换成了水,乔叠锦已经喝了两杯水了,口舌干燥,她好久没有说过这样唱的话了,不过说的眼睛闪闪发光,她觉得她的精神状态回来了,她现在对歌舞重新点燃了热情,就是暂且搁置的画廊计划,她也有了新的想法。
齐安之和皇后看乔叠锦说的兴起,对视一眼,默默的抬头欣赏去了,等接下来换了杂耍的时候,乔叠锦终于停了下来,遗憾的道:“应该还有更完整的资料才对,有几首最初的渊源和演变太过于模糊,应该再去查一些资料才对,果然是书到用处方恨少。”
皇后和齐安之同时呛了一下,听乔叠锦刚刚说的有理有据,旁征博引,外加无数的例子论证,皇后和齐安之都有种他们根本没有看过歌舞的感觉,现在听到乔叠锦说读的书少,他们两个都默然低下头去。
这个是时候接什么都不合适,还是沉默下最好。
太后只对故事感兴趣,其余的想听也听不懂,听到乔叠锦遗憾的口气,太后道:“贵妃读的书已经很多了。”懂的知识都让太后她老人家膜拜了。
太后现在看着乔叠锦的身影好像又重新蒙上了一层金光。
没办法,太后对这样的人有种天生的崇拜,太后还记得她们村里以前就一个秀才,整天抱着书念,懂得很多,虽然家里很穷,但是其他人对他都友好的很,太后的爹就对太后经常说,这是读书人,你见了他要尊敬叫先生。
太后不懂得什么叫先生,但是还是很乖巧的叫那个秀才先生。
虽然太后根本不喜欢那个秀才,只觉得他看人的时候都是用眼角的,半点没有好感,只不过太后的爹一直给她的那个千辛万苦才出生的弟弟说:“读书好啊,读书人才有出息,才能当大官!”
太后记得不太清楚,但是只是清楚知道,读书人跟他们这种种庄稼的根本不是一路人。
小时候的印象太过于深刻,后来身份尊贵了,太后对看书看的人也总有种敬畏感。
听乔叠锦这样慢条斯理的说了这么多,太后只觉得崇拜之情在胸中澎湃。
懂得真的是太多了!
乔叠锦认真的道:“看的书越多,自己不懂的地方也越多。”
乔叠锦想起了前世的一个名人说过的话,沉思了下,伸出手,蘸了点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圈,道:“臣妾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自己懂的知识就好比这只圆圈,周围是你不懂的知识,你懂得越多,圆圈多大,你接触的不懂的知识也就越发。”
“学海无边,总是需要进益的。”
乔叠锦说的很由衷,很谦逊,太后很感动,然后自然而然对齐安之语重心长的道:“贵妃说的是,皇上要多多进益才是。”
然后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的看向正精彩的杂耍,生怕下一刻乔叠锦异想天开对她的道:“太后,咱们一起进益吧。”
太后老人家表示,她人老了,只想着吃吃喝喝玩玩,对那些本来就不怎么认识的书不感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运动会即将来临,宅女一只的作者君想死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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