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朕给贵妃准备,这幅画就归朕了。”
乔叠锦怀疑的看了下齐安之,倒不是怀疑齐安之暗自的克扣下东西,如果准备的东西太过于贵重的话·······乔叠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的画法虽然稀罕,但是还值不了那么多钱。
齐安之:“贵妃在宫里总不能置办东西不是,朕直接给贵妃置办了多好?当然,一码归一码,生意是声音,朕肯定是公事公办。”
齐安之说的大义凛然,乔叠锦缓缓的点了头,接着道:“臣妾可以说东西么?”
齐安之大方的道:“当然可以。”
乔叠锦:“母亲最喜欢民间的一种名字叫做繁花锦绣的料子,这个一定要买下来,还有,母亲喜欢精致的摆件,玉质的最好,京城还有一家的点心铺子,里面的点心很好吃·····”
绿意慢慢的低下头,奴婢的娘娘来,您的一匹繁花锦绣就一百多两银子,您下面的那些东西可都是不便宜,您确实是宰皇上的吧?
齐安之倒是含笑的听着,他就是再穷,区区的这些东西他还是备的出来的。
等乔叠锦说完之后,端起水,抿了一口,迟疑的道:“是不是太多了?”
齐安之:“不过是些小东西,说起来是朕占便宜了。”
乔叠锦总算放下了心。
等齐安之回了承乾宫,做到龙椅上,漫不经心的道:“都记下了?”
高升道:“都记下了,奴才改日就让人去准备。”
齐安之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高升道:“记得从朕私库里再拿出来些东西,添进去,不要让贵妃发现。”
他私库的里的东西可都是有记号的,他不指望乔叠锦知道,但是他知道乔夫人一定会发现的。
高升又应了声,齐安之扫了下室内,因为乔叠锦喜欢画,书房里挂着好多些的书画,就算有段时间挂上了释迦摩尼的画,但是乔叠锦对这些东西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换了回来,齐安之受了乔叠锦的影响,他的承乾宫里也挂了好多的字画,想了想道:“那那幅画挂到那里去。”
自然是指齐安之花钱从乔叠锦买回来的画,乔叠锦之前画的那副的刺绣图被他放在寝宫里了,现在把这幅画挂在这里还是不错的。
高升听了齐安之的画,指挥着小心翼翼的把画放到了墙上,下面是一个几子,曲线优美,因为是在角落里,光线稍暗,等画挂上去之后,那个插着花朵的娇憨的青花瓶子好似放在几子上一样,远远看过去,真的像是真的一样。
齐安之看了会儿,觉得很满意,等翻开了面前的折子之后,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消失,手指慢慢的敲着桌子,高升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站着,眼帘低垂,没有往折子上多看一眼。
齐安之突然冷笑了声,道:“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声音里好像含着冰渣子,眼睛也眯了起来,里面好像含着无限的冷意。
高升心一跳,然后更加恭敬的低下头去。
齐安之玩味的又重新看了下折子,他派人去追击那几个突厥人,去的时间也去巧,真的在他们进去突厥警戒线之前截住了,而且不出他猜测,里面那个领头的是皇子,是老突厥王跟一个女奴生的十一皇子,因为不得老突厥王的喜欢,不像是其他的皇子一样早早的分封了部落,占据了肥美的草场,也没有忠诚的侍卫,就是追随者也只有几个人,远远的被流放到了西域边缘。
这次也是得知老突厥王怕是不好了,才偷偷的带着追随者回了突厥皇廷。
富贵险中求,虽然他的机会少的可怜,但是不是有句话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如果他前面的那几个势力相差不多的哥哥争的你死我活,他趁机捡便宜不是不可能。
怀着这种侥幸心思的人哪里不缺,齐安之想起了那个眼神阴郁的人,这个是城府极深的男人,就是被他抓住了,还能一脸从容的给他分析利弊,跟他分析什么对他最为有利,齐安之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都说突厥人没有中原人狡诈,但是这个皇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差,齐安之一瞬间动过杀机,这样城府极深的人如果放他回去,真的有一天他重掌大权,那他一定是个可怕的对手,而且看着男人野心勃勃的眼睛,齐安之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日后他坐上突厥王位,对边疆的威胁一定更大。
这些齐安之都一一的想过,最后还是生生的遏制住了杀机,不说日后,这个人现在留下来的好处远远的大于坏处。
这是一个野心家,只要他回到了草原,为了那一个王位,他一定会尽力的挑起其他皇子的厮杀,这样的王庭忙于争夺王位,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齐安之需要一个大大的胜利来让他的的声望达到顶峰。
权衡利弊之下,齐安之选择和这位十一皇子合作,双方都知道这是与虎谋皮,日后行事发生一点变化,他们两个都会从对方身上狠狠的撕下来一块肉,现在合作不过是合作使然。
十一皇子现在处于劣势,而且生死由人,十一皇子为了活命,必须要说服齐安之。
不得不说十一皇子不但是个野心家,更是个演说家,齐安之不但最后被他说服了,甚至答应他为了他在草原上立足提供一批人手。
十一皇子现在是一穷二白,在草原上没有任何的根基,他说的一切固然美好,但是都是空中楼阁,齐安之不是个吃亏的人,等十一皇子回了草原之后,齐安之就让他透露了出了皇廷的最新的现状。
齐安之把十一皇子当间谍来用,他也不怕他说谎,十一皇子现在什么都没有,比起齐安之,十一皇子更怕失去他这个暂时的盟友。
所以,乔叠锦最为讨厌这种人,明明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偏偏能为了利益妥协甚至联盟,而且这种关系薄弱的很。
不过,齐安之的信誉还是值得信赖的,乔叠锦满心期待的等了几天,齐安之依约的带了乔叠锦出宫,乘坐的是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但是做起来倒是平稳很,底下垫着厚厚的垫子,乔叠锦甚至没觉得有什么颠簸,只是微微迟疑的对齐安之道:“皇上,您也去?”
如果齐安之去了,乔叠锦甚至不用想就知道乔夫人多么拘谨,齐安之磨牙了一会,什么叫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不待这么快的,不过齐安之脸上没有什么异样,道:“朕在茶楼等着贵妃。”
乔叠锦终于展颜,看着齐安之的俊脸,笑眯眯的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道:“皇上,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