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齐安之在乔叠锦那里知识广阔度被贬低到了尘埃里,现在轮到他对唐元刷优越感了,当然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语重心长的道:“唐爱卿可有读过南疆皇室的历史?”
唐元茫然的摇了摇头,齐安之:“南疆国灭,国都给烧毁,但是南疆国库却是建在了皇室传承已久的陵墓群里得以保存,北疆战事一触即发,国库入不敷出,爱卿可懂的意思?”
唐元僵硬的点了点头。
齐安之满意的看了唐元一眼,道:“惊鸿先生被奉为南疆第一军师,向来亲近皇家,传言他和大皇子也交往甚密,或许知道些什么,朕命爱卿去劝降惊鸿先生正是想从他嘴里得到皇家陵墓群的所在地,爱卿可明白?”
唐元脸一白,难道他原来的猜测全是错误的,等齐安之问道:“那爱卿可有进展?”
唐元背后直冒冷汗,听到这话就直接跪倒了,额头贴着地板,惭愧道:“微臣有负皇上所托,请皇上降罪,微臣只从惊鸿先生口中得到了一点关于南疆民俗治理之类的方法,实在,实在是有负圣恩。”
齐安之配合的脸一板,唐元额头上也冒起了冷汗,实在他太自负了,如果他更小心一点,根本不会出这样大的错误,亏他之前还沾沾自喜,看着齐安之喜怒莫测的样子,唐元越发觉得天威难测。
齐安之晾了唐元好一会儿,才道:“惊鸿先生被誉为南疆第一谋士,自然是胆识过人,也不全是唐爱卿的错·····”
唐元还是一副惭愧的要死的样子,齐安之眼底露出一点笑意,这个唐元确实很有意思,他这次本来就想着敲打一下唐元,齐安之不喜欢云大人,唐元和云大人最近可是亲近的紧儿。
齐安之:“但是爱卿这次的差事实在是让朕不悦。”
唐元:“请皇上降罪。”
齐安之:“朕看唐爱卿做事还是稚嫩的很,还需磨练,这次江南的事情闹的颇大,范爱卿和谢爱卿有些忙不过来,唐爱卿就去江南协助范爱卿和谢爱卿处理江南的事情,将功补过,可有意见?”
唐元干脆利落的道:“谢主隆恩。”
等唐元退了下去之后,齐安之开始想着怎么撬开惊鸿先生的嘴,背着手开始在室内踱步,过了会儿还是没有想到,头疼的坐会龙椅上开始处理奏折。
关键是,齐安之也不确定惊鸿先生到底知不知道陵墓群的位置,惊鸿先生在南疆地位尊崇,但是到底不是皇室,这样隐秘的消息他不一定知道,如果有人知道,那只有惊鸿先生了。
惊鸿先生太过聪明,齐安之拿不准要用什么态度对他,用软的人家不在乎,用硬的齐安之真怕惊鸿先生这么一个文弱书生就这样死在了重刑之下。
想不到索性不想了,派了更多人去照顾惊鸿先生,更准确的说是监视,但是惊鸿先生眼皮也不抬的接着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然后是册立太子之事。
十月二十一日,大吉,三皇子穿着杏黄的袍子一步步的登上密密麻麻的台阶,从齐安之手里接过太子金印,正式成为大雍朝第二位皇太子,国之储君。
齐安之看着太子小小的脸努力板成严肃脸,底下是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太子虽然有小小的不安,但是却没有露出一丝的胆怯,齐安之不由的满意的挑了挑嘴角,皇后果然是个好母亲,太子被他教导的很好。
册立太子之前大家的心都崩的紧紧的,为这场仓促的册封典礼,加班加点,册封完太子时候都倒了十一月份了,各地需要进京述职的官员衬着这次册封典礼全都顺势进了京,礼部的人稍微松了一口气,吏部倒是又忙了起来了。
不过,这场国之盛世谢宁和唐元这对难兄难弟谁也没赶上,他们在江南努力的收尾,而鸿胪寺卿早早的被皇上召回了京城,范大人把江南的事情做了一个总结,写了两份折子,一份回京后递给皇上,第二份给了谢宁,这里面写着江南现在的现况以及他的建议。
谢宁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范大人对他都是冷冷清清的,他想不到范大人居然愿意提点他。
范大人挥一挥衣袖,带着江南盐商奉上的大量银票回京了,吴家查抄出来的财产他还需要给齐安之一个详细的汇报。
谢宁叹道:“这才是真的人才。”
谢宁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嫩了,平时看范大人不声不响的,现在看来就是闷声大财的典范,谢宁觉得自己果然还需要学习。
然后谢宁同学就接到了下江南来将功抵罪的唐元同学,风尘仆仆的唐元看着短短一段时间内就消瘦了不少的谢宁,啥也不说,先去喝酒吧。
太子登基之后,最明显的变化是,周围的人对坤宁宫的态度更加的小心翼翼,皇后尊贵,太子的母亲更是尊贵万分,皇后自然感受到了这种变化,脸上还是一片雍容淡定,心里也免不得笑上一番,只是对待太子的学业更加的严苛。
齐安之更是三五不时的过来抽查太子的功课,让所有人都感受了他对太子的看重。
当然这些事情完全影响不到乔叠锦,她对周围的环境有时候敏锐的出奇,有时候迟钝让人发疯,现在无疑就是这样,那个反五行花树阵把她折磨的几乎要走火入魔了,太后都忘了这回事了,等乔叠锦把太后请到长乐宫前的时候,太后都茫然了。
乔叠锦微微抿着嘴巴,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傲气,当然,太后是感受不到乔叠锦那种隐秘的骄傲的,只是迷迷糊糊的道:“这是那个什么阵?”
乔叠锦:“反五行花树阵。”
太后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叶子,迟疑的道:“这个可以困住人?”
乔叠锦信心满满:“应该可以。”
太后眨了眨眼睛:“哀家找人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