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低声道:“鹬蚌相争。”
贵州的事情干系太过于重大,齐安之现在扣而不发,他的态度谁也摸不准,但是首辅一系和次辅一系已经云大人都牵涉其中,妥协几乎是一定的了。
乔叠景敲了敲他的额头,看他呲牙咧嘴的样,道:“直到会试之前不要出门,茶馆酒肆也不要去。”
乔叠景毕竟在朝堂上混过一段日,他直觉这事情绝对没有这么这么明显,如果齐安之的手段如此明显的话,乔叠景绝对不相信。
能在前朝夺嫡那么激烈你死我活的情况,安安稳稳的活到当皇帝,乔叠景不相信是巧合。
谢宁看他不欲在说去,只能恹恹的站起来回房读,虽然他自信的很,但是他不会小瞧其他人的实力,他看过让人抄录的江南解元的唐元的乡试答卷,文采风流,他不会掉以轻心。
等年三十的在升平殿摆宴的招待百官的时候,乔叠锦几乎是意兴阑珊,这种日简直就是受罪,殿里点着炭盆也是冷的很,而且吵吵闹闹的,想起来就觉得没意思透了。
不过该参加还是要参加的,收拾妥当之后,乔叠锦想起来上次挑衅她的那个小姑娘,不是说她摔在了皇上的怀里,这样闺誉不是都没了,怎么也没听说那个小姑娘进宫。
遂问道:“去年那个摔在了皇上怀里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绿意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是去年那个对自己主无理的那个小姑娘,道:“听说平远侯府的二姑娘已经嫁到了江南。”
乔叠锦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多问,绿意松了一口气,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不少,金容华不等养好了身就跪到了齐安之身前,泪声具为自己的妹妹求情,而且似乎不经意的就说了出来,二姑娘已经有了婚约,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齐安之不可能跟自己的臣抢媳妇,而且他对二姑娘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那个姑娘的闺誉没了,原先定好的京城的婚约也没了,平远侯夫人当即咬牙把姑娘嫁去了江南。
那个二姑娘是金容华的异母妹妹,要说金容华是为了妹妹着想,绿意一点也不相信。
等到了升平殿的时候,人也快来齐了,沉默的做到椅上,不料一直跟她不熟的金容华笑眯眯道:“贵妃娘娘好。”
乔叠锦淡淡了应了声,金容华也不以为意,接着有些殷勤的开口道:“前些日得了一卷画,嫔妾对着素来没有什么研究,也不知道真假,贵妃娘娘哪日得了空,可否让嫔妾挟着画卷拜访?”
乔叠锦迟疑了一断然拒绝道:“宫身体不好,且对鉴赏也不过是略知皮毛,宫里会鉴赏的人还有很多,金容华还是另找高明吧。”
金容华这种突然间套近乎的态度让乔叠锦有些狐疑,郑顺仪也算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她应付着还有理由,她和金容华无亲无故,这两年多也不过是稍微见了几面而已,很不熟,这种突然间亲近的态度让乔叠锦努力不想想歪,但是还是控制不住想到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乔叠锦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在应付人际关系的时候几乎可以打个d,不及格。
所以还是一开始拒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