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乔叠锦的生辰没给他说一声,反而容木槿作为唯一一个外人全程参加之后,齐安之整个人更不好了。
咳了一声,坐了下来之后威严的问道:“贵妃生辰怎么不告诉朕一声?朕来的时候好带份贺礼。”
乔叠锦心情好的时候看谁都顺眼,而且经过那晚的谈心之后,乔叠锦对齐安之的印象分又上升了好些。
轻笑了一声:“皇上事务繁忙,怎能因为臣妾一点小事打扰?”
齐安之看了眼没吃完的长寿面,又看了眼乔叠锦鬓边流光溢彩的步摇,沉默的发现自己现在没有真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乔叠锦吃的用的穿的无一不是顶尖的,不是顶尖的好东西齐安之都不好拿出手。
齐安之又咳了一声,看到桌上的那个那个包的很整齐的包袱,皱了一下眉头,轻描淡写的对容木槿道:“今日贵妃生辰,朕就歇在长乐宫,容答应先回吧。”
容木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齐安之眼睛锐利的盯着她,乔叠锦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容木槿失落的走了。
齐安之不想让容木槿扫兴,对着乔叠锦道:“前几日朕刚得了一本孤本,改日让人送来让贵妃瞧瞧。”
乔叠锦果然来了兴趣:“什么年代的?”
齐安之不漏痕迹的扫过包袱,然后含笑道:“朕还未细看,看字体应该是大昌朝的时候。”
他来并不是来和乔叠锦讨论什么孤本,不等乔叠锦说话,就自然而然的岔开话题:“朕今日命京兆尹好好安排去年的难民,朕也是刚刚知道,堂堂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吃不饱肚子。”
乔叠锦指导去年水灾很严重,连送信的人都被难民弄的延迟了好久才把信送到,听到齐安之这么说道,不由问道:“皇上可嘱咐了具体章程?”
齐安之一愣。
乔叠锦道:“现在天凉了,入冬之后只怕难民的日子更难过了,没有寒衣保暖,没有食物果腹,挖些野菜也恐怕不管饱,听娘说过,每年冬天,都要冻死老多人,老人孩子几乎都过不了冬”
说着说着,乔叠锦不免的忧心忡忡。
齐安之讷讷道:“朕命京兆尹给给他们些许钱财,供他们还乡,现在江南地区水患已平,他们聚集在京城城郊也不当事。”
乔叠锦:“今年不知道雪下得大不大,阻在路上怎么办?国库空虚,给他们也不过些许,京城江南路途不算近,徒步走到江南又怎样,现在不到农耕时候,回到江南也不过是挨饿吧。”
齐安之被问的一愣,头疼道:“总不能她们一直呆在城郊,不说治安,就是来年外邦来人,总不好这么让他们呆着,南方洪水已退,留下大片的田地,各地的难民已经陆续返乡,现在回还能赶上来年春耕。”
乔叠锦觉得这件事她不知道还好,现在既然齐安之问了,她觉得总要拿出点办法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批的人死在路上。
略微思索了下,抬起了头问道:“国库不富裕,南疆战事未平,北疆的突厥虎视眈眈,虽是议和,但是不知道又要拿出什么来满足突厥人,现在国库能省一点是一点罢,老人孩子也就罢了,青壮年的有手有脚岂能食嗟来之食?不知现在京城可有工事?”
齐安之:“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