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嫣和苗八彩没什么事儿，就是来陪老爷子坐坐聊聊天，正好展昭和白玉堂有话要问，就一起到了院子里坐下喝茶。

展昭拿出了那张鬼车的图，说想问问老爷子这个事情。

钟岳一看到那图就摇头，“我天……你们哪儿弄来的这图？”

展昭说事情说来话长，就想问问老爷子当年是不是亲眼见过这鬼车？

钟岳点头，“那可不！当年车蒯托老陈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事儿，正巧开封城因为这个破车闹得人心惶惶的，我就带了皇城军去蹲点。这鬼车突然在黑夜中出现，就一个绿色的火球飞驰而来，那马没头，跑得老快了，后头那辆车一张鬼脸。”

“无头马拉着马车？”庞煜听着都新鲜，苗八彩和黎嫣都是见惯了场面的名将，都觉得里头有蹊跷，愣是要搞的话，也不是搞不出来。

“比方说，这马车是个机关。”黎嫣说，“那个绿色的火是一种磷火。”

“也可能就是个罩子，马只有一个皮囊，里面是比马更小的动物在跑。”苗八彩也提出一种可能。

众人都看钟岳。

老亲王却摆了摆手，“唉……并不是造假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觉得有门——既然当时钟岳在街上设了机关准备抓鬼车，那他很有可能看到了井中怪物猎杀那马车的全过程。

亲王神神秘秘地说，“我怀疑啊，那个鬼车根本就不是阳间的东西！”

庞煜在一旁边吃桔子边点头——那可不，听着就很阴间。

“我本来是设了陷阱准备抓那辆车的，可你们猜怎么着？”钟岳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说，“我看到那辆马车被一只会飞的妖物一巴掌扇翻了，然后就抓着飞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果然看见了……

相比起展昭和白玉堂有点心理准备，黎嫣和苗八彩都被震惊了，问，“什么妖怪？”

“那东西可吓人了，就，有两个人那么大，巨大的脑袋，没眼睛朝天鼻，一口的獠牙啊，还有一双翅膀。”钟岳说，“也是浑身绿色的火光，飞下来，一把先把马给扇飞了，那马摔倒的时候肚子上有伤口，里面直往外喷绿火。之后那怪物就连车带马都拽着飞起来了，也是力大无穷的感觉！”

庞煜已经开始考虑这案子破之前住在开封府了。

黎嫣则是看看苗八彩，八彩摸着下巴说，“这个听着怎么像是巨型的蝙蝠啊？”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都问苗八彩，“什么蝙蝠那么大？”

“我是没见过，但听过一些传说。”苗八彩说，“我小时候听族里一个阿兰婆婆讲过，说在多山的地带，如果见到巨型的地洞千万要小心，因为里面可能会聚集着一种叫飞魈的大型蝙蝠。”

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飞魈？”

苗八彩点头，“阿兰婆婆是我族里的祭祀，精通古籍和苗史。她说以前有很多危险的动物，因为人类不断建造城市扩张领地，这种对人有危害的动物大都被消灭了。但有一些生活在地下洞窟里的却是存活了下来。除了蛇虫鼠蚁这些常见的之外，还有蝙蝠。蝙蝠吧，种类特别多，其中有一类巨型的被称为削，因为像是会飞的鬼魅一样，的确是身躯庞大，可以袭击大型的动物。但冒火光倒是没听说过……”

“那火光怎么听着像是冷火。”黎嫣也好奇，“按理如果身上带火，那周边的花花草草不是也应该被烧掉么？那马车木头的也不着火？”

“的确。”老亲王也同意，“那马车从我身边跑过的时候，我也没感觉到烫，就是亮！有那么一瞬特别亮！”

众人都想象着各种可能，展昭和白玉堂虽然还是没搞清楚事情的真像，但还算挺有收获的——起码说明，车蒯并没有说谎！

两人问老爷子还有什么关于这个鬼车的事情。

老爷子也摇头，“当时那段时间太乱了，除了鬼车，开封城里跟撞邪一样，又是失踪、又是钱庄失窃、又是什么浮尸啊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会儿开封府也不像现在有你们，都靠我皇城军四处灭火。结果还被城中百姓埋怨，说我们没用，连皇城这一亩三分地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所以我也不让后人靠近皇城军，这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买卖！”

黎嫣和苗八彩也点头——而且坏人还特别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