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满,“从白龙王欺负到白鬼王,瞧把他俩能耐的!”
“我觉得妖王也有点责任。”白玉堂摇摇头,“别看妖王回来了有人管他俩了,同时妖王回来了他俩也有人撑腰了!”
“我也觉得!”展昭表示同感,“妖王其实不怎么管他俩,倒是很惯着他俩!就之前龟甲山打那一顿,也是六个一起揍!”
两人想来想去,都觉得没人能治得了那俩恶霸,只能叹气。
……
很快,众人来到了龙图阁。
正巧,陈老爷子午觉也醒了,正拿着个水壶,慢慢悠悠在院子里浇花。
“陈爷爷!”小四子小蝴蝶一样飞进院子。
老爷子看到他就眉开眼笑,从袖子里变戏法似的摸出了袋糖果,递给他。
见展昭他们都来了,老爷子颤颤巍巍举着茶壶继续浇水。
霖夜火赶紧去帮忙接过水壶。
老陈动作慢是出了名的,为了在天黑之前赶去车家,展昭和白玉堂扶着老头进屋……然后将那张鬼车图,摊在了他眼前的桌上。
白鬼王靠在书房门口的门框上,听着里头展昭白玉堂和老陈聊天。
“这个……车……”老陈慢慢吞吞拿起画,眯着眼睛瞧了半天,又磨磨蹭蹭开口,“鬼……鬼车……”
展昭和白玉堂耐着信子听着,门口白鬼王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性都快用完了,老头儿才讲出了“鬼车”两个字。
而且……这种“好烦好烦”的感觉莫名就有些熟悉。
夭长天皱着眉头就打量老头,总觉得好似有点眼熟。
“车家……当年……”
展昭和白玉堂都屏着气,一个字一个字听老头儿说。
门口霖夜火对着一盆花浇了差不多有一壶水了,那个急啊……
小四子倒是还比较有耐心,站在小板凳上,双手托着小下巴,胳膊肘搁在老陈眼前的桌子上,听着他讲。
就在老陈磨磨唧唧说到“当年车蒯……”的时候,白鬼王突然盯着他看了起来,“陈不说?!”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同时就听身边“咻”一下子,一阵风过。
白鬼王突然出现在了桌边,而那个以“慢”著称,走路都走不稳的老陈头,已经出现在了龙图阁门口。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院子里霖夜火手里的壶都掉了……瞬间,几个小的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内力。
等他们明白过来,陈老爷子转身就想跑。
白鬼王随手抄起桌上个砚台就丢了出去。
老爷子被砚台拍中,捂着头蹲下,“哎呀……”
老陈脑袋上被砸出了个包,略无奈地回头着夭长天,干笑,“风少主……别来无恙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这语速很正常啊!
霖夜火拳头都硬了——这老头分明是个高手,合着每次磨磨唧唧都在逗他们玩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问夭长天,“他是谁啊?”
夭长天抱着胳膊说,“他叫陈眷,外号陈不说,是贺晚风的手下。”
众人听闻都满脸震惊——这么大来头么?那么久了竟然是装糊涂!
老陈见有被群殴的危险,只好苦笑摆手,“不是不是……听我解释。”
陈眷走回龙图阁,无奈说,“我也是图个清静,因为这样就不会有很多人来主动找我说话了……”
展昭就见身旁白玉堂好像受到了启发,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那陈爷爷你几岁?”小四子好奇问。
老陈摇摇头说,“就我这个岁数啊,我就假装耳背老糊涂而已。”
展昭和白玉堂都叹气——开封城果然藏龙卧虎。还都是些坏虎坏龙。
陈眷被白鬼王抓了个现行,无奈只好交代了自己的底细。
老陈是贺晚风手下名将陈雪的侄儿,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在贺晚风军营里玩耍,跟贺晚风也很熟。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贺晚风军营里大伙儿一起玩游戏。
游戏的规则是,贺晚风将一锭银子装在一个信封里,然后将一个信封混进同样的十个装有石头的信封里。
贺晚风拿着十个信封在军营里走,随手将信封交给碰到的十个人。
之后的几天里,军营里的人互相寻找,只能通过聊天的方法,找出身上有信封的人。
找到人之后,同样要通过聊天的方式,来猜信封里是银子还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