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听了就皱眉——和李乘德说的不一样么……
“是李乘德自己要开澡堂的么?”展昭一脸惊讶,“他说是你让他开的。”
“什么?!”李乘风一听就来气了,“他放屁,我怎么可能去过问他的买卖,再说他也不会听我的呀!”
“哦……这么看来他是有意在诬陷你么?”展昭继续一脸的不相信,摇着头。
“他说我什么了?!”李乘风追问。
“哦,他说你跟那钱老板是同谋。”
展昭突然直截了当就来了一句,说完看着李乘风。
李乘风一听愣了一下,随后跺着脚,“我找他去!”
说完就要往外走,展昭也不拦着他。
管家赶紧上去拦下自家员外。
李乘风气的直抖,“他李乘德含血喷人!屎盆子竟然要扣我头上!荒唐至极!”
白玉堂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李乘风。
跟展昭在一起查案子久了,五爷渐渐也有了一些经验,特备是在判断一个人有没有说谎,有没有隐瞒这一点上。
通常,一个人如果被冤枉了,那么他最着急的就是为自己辩白,通常满口都是“我没有!我不是!”这些。
而如果其中有点隐情的话,有些人的反应就会大过他说话的内容,特别明显的情况就是表现的很愤怒,但是又说不出什么实际的东西,显得会有些“夸张”。
这通常都是因为被问到很“突然”的问题,他需要个时间想接下来的对策。但这段时间又不能站在那儿想,所以只能尽量夸张地表现愤怒……李乘风此时的表现,就特别的符合这种情况。
展昭微微笑了笑,伸手,一拍李乘风的肩膀,“唉,李员外不用生气,衙门查案将真凭实据的,不会听信一面之词。”
李乘风就盯着展昭的眼睛看。
五爷默默点了点头——李乘风估计是享受了一把魔王眼的招待。
展昭“安慰”完李乘风,手从他肩膀上收了回来,回过头,继续往库房走。
白玉堂注意到展昭微微皱了皱眉,表情还比较严肃,估计他是有什么大的发现了。
李家的库房就是很普通有钱人家放东西的那种库房,墙和门都很厚重,屋顶也加固过,不过根据小厮门的描述,那些贼人是趁他们收拾库房的时候,挟持他们进入的,所以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李家家大业大,库房里面珍宝不少,有几个放东西的架子倒了,盒子匣子撒了一地。
从场面上看,的确是符合凶手来偷刀,然后顺手牵羊的情况。
展昭问管家,“那把刀是放在哪个位置的?”
管家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架子。
展昭走过去看了看,“放的很随意啊。”
“唉,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管家随口回答。
“那你家最值钱的宝贝是什么?”展昭突然好奇问。
“呃……”管家也被展昭问的一愣,觉得这位问的问题怎么冷戳戳的,跟普通衙门捕快不太一样……
管家下意识看李乘风。
李乘风在库房里看了看,似乎也拿不准哪样最值钱,这个状态倒是跟走进自家库房的白玉堂有些像。
“那些小厮,刚才是刚好在整理库房么?”展昭似乎并不纠结于问题的答案,换了个问题。
“哦,对啊。”管家点头,“最近天比较潮,库房里有一些东西怕发霉虫蛀,所以要经常整理。”
“那把刀,是连同盒子一起丢失的么?”
管家说那帮匪徒打开盒子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刀,然后连盒子一起拿走了。
展昭又点了点头,突然问,“你这库房有暗门么?”
众人一愣。
管家直摇头,“那个,暗门……没有的!”
展昭边问边走,最后走到了一个架子前,看着架子上一个白玉的花瓶。
“嗯……”展昭边说,边伸手,似乎是要去摸那个花瓶。
“诶!”管家忙阻止。
此时,李乘风脸色也有些变化。
“我家玉堂也这样。”展昭边笑,边握住了那个花瓶,“有时候家里值钱的东西太多吧,容易忘记掉放哪儿,不过么,记性再差,也不至于连自家库房里有个暗室都忘记。”
边说,展昭边一转那个花瓶。
“咔嚓”一声,随着花瓶被转动,一旁一个靠墙的架子随着墙壁往里转了进去,墙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
跟着进来的几个衙役面面相觑,捕快不满地问李管家和李乘风,“刚才你们怎么不说有个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