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拽上白玉堂直冲金铺。
……
刘记金铺里,四个劫匪吼了霖夜火之后,店里的客人都闪到了两旁,伙计们尽量往桌子底下躲。
几个劫匪哐哐直敲桌,“赶紧把金子装进袋子里!”
有个大爷挺好心地提醒,“那什么,小伙子,赶紧跑把……趁还能走……”
“闪开你个老不死的!”一个蒙面人上来抬脚就要将老头踹出去。
只是老头没飞,他自个儿先飞了出去。
就听到“哗啦”一声,连同金铺的大门和那个年轻人,一起飞出去老远,正砸进对面酒楼的一面墙上,砸出了老大一个坑。
一瞬间,不止金铺里的人,连金铺外边的人都愣住了。
火凤拍了拍手,瞄了一眼另外三个还傻站在原地的面具人。
公孙走过去扶刚才那个好心的大爷坐下。
伙计们和掌柜的边扶起桌椅边骂活该,大白天敢出来劫金铺,这里可是开封皇城!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闹市口,展昭拉着白玉堂那通跑啊。展昭也着急,刚才霖夜火和公孙不是去金铺了么!万一几个劫匪被霖夜火都收拾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一个。
两人跑到个拐弯口,迎面也跑来一个人,差点装个满怀。
“展大哥?!”
“猫猫!”
展昭和白玉堂一看差点跟自己撞上的竟然是银妖王。
妖王一手抱着小四子,一手拉着小良子,看到展昭和白玉堂笑得更开心了,“赶紧赶紧,去晚了就瞧不着了!”
小四子一个劲点头。
展昭和白玉堂瞧着转身就跑的妖王——什么瞧不着了?
……
开封府里,包大人正翻箱子,门口端着茶的小包福跑进来,“大人,太师来了。”
包大人抬头瞧了一眼门口,就见太师乐呵呵的,一手还盘着俩核桃,一步三摇地就走进来了。
同时,院子里突然一阵闹腾,隐约能听到太师家几位夫人跟包夫人说笑的声音。
太师溜达进来,“黑子你今天有口福,我家花花做了炖猪脚。”
包大人斜着眼瞅着太师——那你家花花自己来不就行了,你跟来干嘛?
太师白了包大人一眼,走到书桌边,拽了张太师椅坐下,边瞅了一眼桌上。
包大人桌上放着几个纸锦盒,盒子盖打开着,里面装着一套茶具。
太师数了数,总共有五个盒子,包大人将几个盒子拼在一起,拼成一个方形,现在还差了一个角。大人翻箱倒柜的,正找什么。
太师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
包大人瞧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东西放回箱子,走到桌边敲了敲桌面,“少了一个。”
太师接过包福给他送来的茶,慢悠悠问,“茶杯还是茶碗啊?”
包大人瞅着他笑了一声,“你个胖子少装蒜,重点根本不是盒子里装了什么,而是这几个盒子。”
太师放下手里的茶杯,摸了摸胡须点点头,“你开封府的茶叶都哪儿买的啊?比我太师府的好喝!”
“是我夫人亲手种的。”包大人抢过太师的茶杯,问,“少的那个盒子呢?你藏哪儿了?”
“啧。”太师撇嘴,“除了你个黑炭谁会想到东西藏哪儿了?老夫拿个破盒子干嘛?曹魁手里都未必有那个!”
包大人摸了摸胡须,“展护卫说胭脂铺地底都被挖空了,好像是有人在找东西。”
太师点点头,“我也收到风,老曹找了不少人秘密到西北去挖地底下的东西,他究竟找什么?”
包大人将茶具都拿出来,就留下几个空盒子,拿起来将盒子拆开,边问太师,“你从哪儿收来的风?”
太师一挑眉,“老夫自然有门路。”
说话间,包大人拆开了一个盒子,从盒子底部,抽出来一小块焦黄发黑的木片,木片上,有几道痕迹,像是烫出来的线条。
太师拿过来端详,包大人一个一个拆着盒子。
等最后一个盒子拆完,拆出了五片木片,拼起来,是一个缺了个角的方形。
太师和包大人凑到一起一看,都惊讶。
“这是一幅画啊!”太师指着桌面上木片拼出来的图案,“是个女人的画像!”
包大人眯着眼睛研究了一下,问,“确定是个女人?”
“这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太师指着画像里人物脖子的位置,“你看,还戴着项链呢!”
包大人仔细看,“这个是项链?看着怎么像枷锁?”
“唉,你确定只少了一片么?”太师指着画像的上方和下方,“怎么感觉线条突然断了,应该还有一部分。”
包大人想了想,打开抽屉,拿出展昭交给他的,昨天从太师府找来的“墨条”。
包大人将墨条放在画像上下左右试了试,发现哪儿都不是太合适,就抬头看太师。
太师摸着胖乎乎的下巴,“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古董啊,不是很值钱的样子,曹魁找来干嘛?这木片看着也不是太久远……”
说到这里,太师突然一抬头,包大人也抬起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禁“哦”了一声。
正这时,小包福跑了过来,“大人,太师,夫人问你们吃不吃猪脚。”
包大人和太师却是问他,“公孙某在么?”
“没在呢,老爷子太学讲课去了。”包福回答,“天尊和殷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