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夏轻眠不是那样的人。”
许谨修的感情障碍来自于父亲不检点的生活,夏轻眠十多年的追随本应是治愈的良药,可在他的任性之下反而被纵容得无法无天。
可人心终究是肉长的,被伤透了都会死心。有些人走远了就真的走远了,认死理的人最长记性。
牧丞起身给许谨修倒了一杯红酒,“你先稳定稳定情绪。”
许谨修接过高脚杯,看着里面摇晃的液体,一时竟有些分不清那暗红来自于酒还是他眼中。
香甜的酒气四散,他敛神一饮而尽。牧丞从他手里拿走玻璃杯,随手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你是不是后悔解除婚约了?”
许谨修眼神一缩,抿唇不语。
“那么就是奇怪的占有欲作祟。”牧丞望着他直言,“夏轻眠不是你的所有物,不仅是独立的个体还是单身女性。她跟谁在一起都跟你没有关系。”
“我刚才给她打了电话。”
“看得出来。”无辜的手机已经死无全尸。
许谨修喉结滚动,声音里满是艰涩,“她正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牧丞认为这人气糊涂了,不然不会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刚要脱口“我知道”,话到嘴边忽然急刹车。
因为他反应过来“在一起”指的不是感情状况,而是当时的一个情景。
他心下哑然,难怪受如此大的刺激。这换谁怕是都无法心平气和。
“你很在意对不对?”
许谨修没吭声。
不过牧丞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不在意怎么会大半夜打电话把他折腾过来。
他摸摸后脑勺,坐到旁边,“那你有没有想清楚,在意是因为吃醋,还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很显然两个问题的关键点不同。吃醋是因为夏轻眠跟别的男人暧昧,而后者是将夏轻眠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