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在门打开的短短一瞬间洒了进来。
哪怕没被照到,隔着栅栏看着,也能感觉到温暖。
就好像他远远看着那着了红色衣裙,笑容娇艳的姑娘那样。
光随着门被掩起而消失,安王眼里的光亮也随之熄灭。
他垂首,喃喃念了句:“下辈子,愿不投生于帝王家……”
真正想要的怎么也没法得到,生在帝王家,那又有何意义?
最终,安王那些罪证确凿,被判了至封地终生圈禁,无诏不得入京。
楼心婳听了这个结果,神情淡淡。
她对这个兄长向来都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
楼灿自从回了晋国后,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忘忧宫都极少踏足。
虽泰隆帝嘴上未说,但朝臣见陛下还会将政事问过二皇子意见,听他会用什么样的处置手段后,心里多少也都有了底。
──储君人选,九成是已经定下了。
楼心婳这阵子调养身体的结果,吐出的血终于恢复鲜红,面色气色也红润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白着一张脸,还得依靠胭脂才能维持看起来的红润脸色。
身体恢复健康后,楼心婳也开始尝试她以前因病中未能尝试过的事。
她在高高堆起的拜帖里挑挑拣拣,得知乐宁公主有赴宴的心思,京中的贵夫人与小姐们都开始张罗起来,一时间什么大大小小的宴,让世家忙得不可开交,还得事先商量别撞了日子才好。
楼心婳只要体力允许,日日都会去赴宴。
作为晋国最受帝王宠爱的公主,又是久病初愈,所有人见了公主都恭恭敬敬的,恨不得小心以待才好,没有人给楼心婳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