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策点头,“既然你们有心要处理,我便不插手,不过……”
他话音一转,走至楼灿身边时,才低低同他说了一句:“我等不了太久。”
安王,他势必得除。
不过也一如他拒了楼灿要告诉他的情报,楼灿也不希望怀策淌这浑水。
两人再对视时,皆温和对对方笑笑,彼此达成共识。
晋国的事晋国自己解决,同理,雍国的事也让雍国自己乱去。
皇子们都已成年,晋国表面风平浪静,实际的斗争早就开始。
而雍国,兄弟阋墙的戏码,却是更早上演。
常喜那儿探出消息,对怀策说,雍帝已有几日不曾上朝,而他那六个兄弟,也渐渐把亲手足视作对手,明面上或是暗地里互相撕咬起来。
怀策听了这些,面上神色仍是淡淡,好似这些都与他无关。
好似病了的不是他父亲,互相想谋害性命的,也不是他亲弟弟。
雍国的宫廷并没有晋国那样和谐,在这里,什么父子之情手足之情,通通只是可笑的玩意儿。
所以常喜问接下来该怎么做时,怀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说:“除了推波助澜外,旁的什么事都不必做。”
届时,他那群弟弟,自会自取灭亡。
怀策走回去时,恰好碰上正要寻出来的楼心婳。
楼心婳在他要说话之前,一把捂住怀策的嘴,她另只手食指则竖立于唇前,示意怀策别出声。
她左右看了看,楼焕吃饱到院子里消食散步去了,楼灿则是还未回来,楼心婳抓了怀策的手,就往自己房里带。
掩上门前她还仔细看了外头。
很好,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