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焕时常往楼灿这处医馆跑。
雍国的人知道晋国的乐宁公主病重,三皇子与她交情甚笃,听闻这儿的大夫善医怪病,三天两头就往这儿来,医馆的邻里都已经再习惯不过。
时日久了,人人都知这位晋国的三皇子不同于二皇子,那就是个不着调的,什么阴谋诡计用在他身上,简直白白浪费了不说,还可能引起晋国不满,要说唯一的一点可取之处,那就是极疼妹妹。
因此楼焕来到雍国,就像平日被管束得严厉的孩子放飞了。
起初,玩乐时他还有股罪恶感,怕被父皇知道,又不知得罚他多抄写几本书才补得回来?
但他二皇兄同他说:“为了活命,就得继续装,当别人都不在意你的时候,你就是最安全的。”
楼焕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加上从二皇兄那儿听了他之前有多么凶险,也只好放肆去大玩大闹。
他荒唐的时日久了,连看守他的人都松懈下来,大白天抱壶酒就能喝得醉死,压根不觉得三皇子能搞出多大事儿来。
楼焕关切问道:“花我们寻到了,就在你说的那处河畔,太医是不是也跟来了?怎么样?解药可还顺利?”
乐宁身中的毒与她共存了太久,要解毒也并非那样轻易的事。
中了毒最难受的就是楼心婳自己,楼灿一直在同她说起旁的话题,就是希望楼心婳顺其自然便好,不要给她过多的压力。
结果楼焕倒好,一来就瞎囔囔,把楼灿的体贴想法全给践踏在地,偏他也是出于好心,楼灿只得扶额,自己一人承受那不应该有的头疼。
不过楼心婳是真的没想那么多。
她说:“太医一得了花就闭门研究去了,应还需要些时日才知顺不顺利。”
楼灿怕楼焕问出更多,抢在他面前同楼心婳说道:“热水烧好了,这里不比家中那样的条件,婳婳委屈些,洗浴完我们一起用晚膳?”
一听晚膳,楼焕当即也跟着囔道:“我也要一起!就说我与医馆的大夫相谈甚欢!恨不得日日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