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策心里一软,抬手揉了揉她发顶,问她,“想起什么了?怎这样高兴?”
楼心婳也不吝同他分享,自己回忆起来的事。
她说:“你都不知道,你以前可凶了!我就想着怎么这美人哥哥皮相生得这样好,却要摆出那副怒目金刚的姿态呢。”
怀策听她这番形容,听得哑然失笑。
他仔细回想了下,奈何露出那样表情的是他自己,就是他再如何回想,那也徒劳无功。
只乐宁公主对他所说的,他也并非全无印象。
那小姑娘时不时就爱往他跟前凑,趴在床榻上看他,也挺自得其乐。
偏偏那时他正是对周遭所有都心寒之时,对于她的亲近自然不可能轻易放松戒备。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是怎么想的,他一摆出不耐烦的脸,她就热泪盈眶,瞧着要哭不哭的。
这要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凶人小孩儿呢。
为免引起这样的误会,尤其这小姑娘的二哥笑起来还贼渗人,一副像是他要把他妹妹给怎么了似的,怀策无奈之余,之后对她的态度就好转许多。
主要也是他发现,那小姑娘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半点也不像是被他吓哭的模样,戏还挺多,怀策后来也就任她折腾。
想到当年那小姑娘,再看眼前乐宁公主这如出一辙的笑脸,跨越十年的岁月,可怀策对她依旧没辄。
他们梳洗用过早膳后,一路往西行。
这几日下来,楼心婳已经渐渐习惯怀策对她使用“娘子”这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