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策说得很慢,就好像不光是说给乐宁公主听一般,也像在为自己的反常寻找借口。
他说:“大概是因为……公主很有趣吧。”
不然的话要怎么解释,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因她言谈举止,甚至一个表情,而觉得想笑?
楼心婳盯着怀策好半晌,奈何看不见,也就没法得知他说这话时神情如何。
不过,楼心婳还是将之归类在对自己的赞美话语当中,很愉悦地接受了。
没人不喜欢被夸赞,楼心婳当然也是!
问完想问的,楼心婳又想起一事。
虽说怀策这人用不着她每件事都细细叮嘱,但事关重大,楼心婳为保险起见,还是提醒他一句:“对了,避子汤你确确实实喝了吧?”
她这身子虚,应当也是怀不上孩子的,所以喝不喝都无所谓。
不过还是以防万一嘛,反正也不是她喝。
毕竟真怀上了,随便一个谁也就罢了,但怀策是雍国人。
自己若有了孩子,那就不是她和怀策两人之间的事,而是牵扯到雍国与晋国两国的事。
在大事上,楼心婳向来不会给她父皇添乱,自然不可能凭空造出这么个麻烦,来给她父皇增加烦恼。
怀策透过层层纱帐,看向窗边盆景──虽然连个轮廓也看不到。
但他还是回答:“……喝了。”
它喝了。
楼心婳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转了回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最近天气冷了,她的手不过才从被褥拿出来一下子,就已开始泛凉。
加上她身子本就越来越虚弱,四肢末端只要一不注意保暖,很快就会凉得她也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