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策就只差指着安王鼻子说“你举止有异!”,却把话说得保守,但他相信,安王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有所指。
安王静默,怀策则皮笑肉不笑地道:“接下来的事有我们在即可,公主若醒来,忘忧宫自会派人到安王府上知会一声,安王殿下若有要事,大可先行离开,公主那边,我会亲自与她解释清楚,相信公主定能体谅。”
大有安王不走,怀策也不介意将他干了什么事都撕扯出来。
安王多看了怀策几眼,心想这人究竟猜到了几分?
话中的威胁是他多想,还是怀策真知道什么?
安王笑着,但也知这时不好再多待。
他眼神阴冷,“如此,那就有劳大殿下了。”
怀策目光同样毫无温度,“安王殿下慢走。”
把人送走,怀策快步走进屋子里,太医已为楼心婳把完脉,见到怀策进来,恭敬说道:“殿下,公主无碍。”
怀策是最清楚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对太医拱手,“多谢太医,劳烦您走这一趟了。”
让内侍送走太医,怀策审视着熟睡中的楼心婳衣着。
鞋袜好生穿着,衣裙整齐,发钗也没乱。
怀策紧蹙的眉头见到她毫发无伤后,才终于舒开,于床沿处坐下。
他想按按自己眉心,手才方抬起,怀策却停下。
怀策用另只手把自己的手指握紧,紧得手背上青筋都突起,还犹觉不够。
他面色冷淡,眸中却是不解。
方才他亲眼所见,自己的手竟是在发抖?
他在害怕什么?
还有,安王想对乐宁公主出手,他又为何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