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明白,外头就有小太监进来通传,“殿下,三皇子殿下来了。”
楼心婳心想这跟上回也差不多了,父皇、三皇兄、大皇兄夫妇等,但凡听到她醒来,总会来探望。
她说话虽已能出些声,但声音难听,又会撕扯到喉咙,楼心婳觉得太疼,加上怀策还在自己身边,楼心婳索性在完全恢复之前都不讲出声了,直接让怀策成为自己和旁人沟通的中间人。
──让他进来。
未涂口脂的菱唇唇色略淡,却比那日晕厥时要再多添了些樱色。
视线从楼心婳唇上略过,怀策将楼心婳的意思转告,很快,三皇子像一阵风似地快步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三皇子囔囔着,“你这丫头,一天不吓死我,你是不安生是吗?”
话说完才见到楼心婳鼓着嘴在看他,而她身旁还立着怀策一人。
三皇子没想到会在楼心婳房内见到怀策,他俩离得还这般近,脚步登时一顿,面色都带点复杂。
他可还没忘记在怀策面前他刻意闹出的事端。
三皇子干巴巴地唤了他一声,“大殿下,原来你也在这儿啊。”
怀策表情如常得就好像没听出三皇子的阴阳怪气,也微笑回了句:“三殿下,多日未见,三殿下许是记不得我已搬至忘忧宫,会在这里自是理所应当。”
三皇子内心腹诽,这忘忧宫这么大,为何偏偏是在乐宁的寝宫处见到他?
奈何比起怀策,三皇子更在意楼心婳情况,也就没打算跟他争辩下去。
一扭头,他瞧见楼心婳坐起来,整个人往后靠着软枕,就跟没骨头的人似的。
楼心婳坐没坐相,甚至被子也不盖好,着了罗袜的脚露出一只出来,三皇子皱眉叹气。
“你啊!都几岁的人了,不知道自己身体贪不得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