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幽被迫仰视着相濉溪,绚丽的光让她睁不开眼来:“什么…”
“你们全族的命,早就不在你们的手中了。”相濉溪手心用力。
天幽吃痛,眼里含着泪花打转:“陛下,天幽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天幽是可以为陛下付出一切的人,只是如今十人为祭,实在是太多了,两人,两人如何啊。”
“本座以为,这不是在同你商量,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不是可以为了本座付出一切吗?如今不正是好机会来证明自己吗!”相濉溪的手在天幽的脸庞滑动:“天幽,你别忘记了,是谁给了你这张脸,别忘了,你从前的模样。”
“也千万要记得,没有本座,你和你爹该在什么位置上。”
从前的模样。
天幽颤了颤。
若是没有相濉溪,只怕她们如今已经被欺负死了。
相濉溪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笑着又道:“本座最近遇见了一个女子,性格刚烈桀骜,模样…虽然本座为曾见到她的真容,但是也是可以预料,她应当是绝世的大美人。”
绝世的大美人!!!
天幽死死地盯着相濉溪。
这几个字仿佛戳在她的肺管子上面。
她先天不优秀,后天才成了如今的模样。
自然无法接受心爱之人对别人夸赞。
她很少听他赞叹过别人,更别说那还是一个女人了。
“此人…还是万妖谷的楚妖王,她刚刚投诚到本座手下,以她的实力和势力,你说说,你们二人本座应该多在乎谁几分呢!”
相濉溪纠结的看着天幽。
似乎在等着她给他一个答案。
“好,我知道了。”天幽几乎没有犹豫。
她当然知道相濉溪提起此人的意思。
他这个人生性多疑,那个什么万妖谷的妖王只不过是他拿来警告她的提个幌子罢了。
他不缺人。
若是她不能早一起觉醒鲲鹏血脉,就会早一日被抛弃。
她不想被抛弃,她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哪怕是浑身罪孽,哪怕日后风雨飘摇。
“相濉溪,你的眼里就只有利益吗?”
相濉溪松开手,只当做没有听见:“知道了就好,下去吧!”
“…是。”
天幽恋恋不舍的离开。
相濉溪唤了一个净水术绕在指尖。
天色骤明。
一大早,宴宁抱着一头小奶狗走出房间。
楼底下的院子里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人,那人仿佛已经死掉了,但是宴宁知道他还活着。
她曾经说了要废了他如今算是达成所愿。
只是,宴宁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
怎么只有一个人?
宁颜去哪里了?
她自然不可能同宁颜共处一室一夜的,昨夜和小桃花挤了一夜。
宴宁走向宁颜的房间,推开房门朝着室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