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是一个方向,他也没有多想。
宴宁一路走着,在一处沙丘上停了下来,掏出一壶酒,揭开壶塞仰头喝了一口。
孤寒的广漠之中,那一轮明月也圆的出奇,寒风刮着黄沙,壮丽又苍凉。
宴宁随意的坐在沙丘上,姿势随意又霸气。
地面的黄沙被吹的堆在她的白衣之上。
一道冰凉的触感横在她的脖颈上。
宴宁勾了勾唇,放下手里的酒壶,侧目看去。
老怪抓着她的肩膀,冷刃贴着宴宁的脖子,凉的让人发抖。
“别动,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宴宁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她开口:“你究竟是谁?”
老怪唤出一条束妖缚缠在宴宁的身上,锁住她的双手:“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乖乖听话,让你的道侣解了我心口的禁锢,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小妖精,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我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老怪抓着宴宁的肩膀,胁迫她起身。
宴宁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那你可得小心一点儿,千万别碰掉一根头发,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你的狗好。”
狗?
老怪咧开了嘴:“他们无用,竟然被找到了老巢,不过本就到了舍弃他们的时候了,我也不觉得可惜,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对我而言,有非常大的作用。”
那本就是他融合而成的妖物。
他给了他们生命,也可以随时收回。
宴宁嗤笑,像是看透了什么:“你可真是残酷又无情啊?”
“论残酷无情,比不得你那道侣。”
宴宁红唇吐露:“你确实比不上。”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哦,是吗!你真是心平气和。”
寒风卷着黄沙吹向烟火处。
“老怪,我们仁心一片,你竟然如此包藏祸心,放开那姑娘,否则我们绝不会轻饶了你。”李常白指着挟持宴宁缓缓走进的老怪,大怒道。
他就说吧!
就说吧!
这就不是个好人啊。
非要信,现在好了吧!
李常白怒气冲冲的瞪了沈以诚一眼。
都怪他。
沈以诚:“…我…我也以为他是无辜的啊。”
阅萤垂眸,心中愧疚万分:“是我们看走了眼了。”
阅萤看向坐在地上的沉无妄。
只见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起身。
老怪死死的盯着沉无妄:“你最好解除我身上的禁锢,否则,你的这如花似玉的道侣,小命也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