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疼痛,顾浮尘眼尾低垂,垂下眼看着胸口的剑,法袍替他挡住了一部分伤害。
可是皮肉之苦,鲜血顺着胸口溢出,染红了白衣,顾浮尘睫毛未颤,不可置信的抬头:“你…伤我!”
心里的痛,比胸口竟然痛百倍。
可是他一点儿也厌不起来他眼前这张脸。
眉目如画,艳敛如花,对比记忆力的清冷沉静带着愁绪的模样。
如今却更生动,美丽了。
他想,如果能换回她,这点儿伤算的了什么呢!
他抬手想触摸她,可宴宁拔出剑,后退半步,高贵冷艳的看着他:“就伤你了,难道还要挑一个良辰吉日给你下个拜贴吗?”
退一步越想越气。
顾浮尘好比夏天的蚊子。
能让她不气吗!
不捅他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痛完,果然神清气爽。
世界美好。
沉无妄诧异盯着宴宁,目光紧锁,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是真动手啊!
顾浮尘身影踉跄后退几步,伸出的手折回抚上胸口,苦笑着摇头,满眼的落寞:“没事,我不怪你!是我从前不好。”
他活该!
都是他自作自受!
“我对你没有兴趣,你怪不怪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宴宁将带血的剑扔回给沉无妄,忍不住又道:“对牛弹琴都没有这么累的。”
自己感动自己可还行。
真是一个大情种。
“……”顾浮尘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不知是痛的,还是被怼的。
沉无妄收起剑,正欲开口。
宴宁似有预感的撇了一眼他,道:“当然了,我对你也不感兴趣。”
沉无妄突然被怒火波及,不怒反笑:“没关系,我对你感兴趣就可以了。”
宴宁叹息:“我给你一两银子,去对着旁人感兴趣吧!”
她真的是怕这群蛇精病了。
男人,会让人变得不幸。
沉无妄倏沉下脸:“我就值一两银子?”
“不然呢!一分钱一分货!一两银子我都嫌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两银子她都想在砍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