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嗝~来人,上头孢!

“不麻烦的!”

源庭时雨一边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一边躬身拾起地上的书。

嘿咻~

她弯下身子,浑然不知山巅上雪覆樱绽,宽白t恤紧绷出姣好的曲线,乌黑柔润的发丝自肩头流淌到地毯上,带着一种青春活力的透亮色泽,鸦羽一般。

北堂秀及时转过头去,大脑却在延迟中传递出一句:“赏心悦目”。

忽然,厨房里传来fufufu~的声音。

“呀!”源庭时雨猛地拍了下光洁的额头,招呼都来不及打就抬脚跑了出去,风风火火的,险些撞上门把手。

“哈哈~”

北堂秀没由来一笑,然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摸了摸嘴角的弧度,又僵在那里。

你在笑什么啊北堂秀?

你的交际癌呢?

他又开始反思,觉得错的不是他,错的是生而为男。

片刻后,源庭时雨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碗,迈着小巧的步子走过来。

可能是长绒地毯挠得她脚心痒痒,走到卧室门口时她整个人忽地一声嘤咛,小碗一晃,险些将碗中的汤撒出来。

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

于是她步子更坚定了,紧紧扣着碗沿,还不停掀起盖子吹走热气。

很浓的红糖味,有些糊……

还有,生姜。

离很远,北堂秀就闻出来了,眉头皱了皱。

“北堂君!”

那姑娘高高兴兴地走来,招呼着,心情看起来很是雀跃。

“这个,妈妈教过我的,醒酒很有效的!”

源庭时雨献宝似的将茶碗捧起来,小手烫得通红,却还是一脸想要被夸奖的表情。

北堂秀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他抬起头,正看到这傻姑娘的几缕额发似乎被灶台的火燎得微微蜷曲,鼻尖上还点散着一小片薄汗,脸颊通红一片。

唉。

他不习惯被人照顾,他自小就很独立。

但,也挺好……

北堂秀轻轻端过尚有些烫手的茶碗,随手就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强横地夺过源庭时雨的手腕。

入手冰冰凉凉的,可掌心却一片火热,像是无暇的幼玉,映着火。

“痛不痛?”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发问。

“我给你吹吹。”

“唔……!”

源庭时雨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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