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一直注视着她,沉静又安定。

目光若幽火,缓慢燃烧。

郁清偏了头,躲开注视。

对方的目光如影随形,仿佛想把她看入骨髓。

明明是正常的依赖期反应,因为人不对,郁清从来没觉得这么别扭过。

真是奇怪的境况。

她不敢看谢祁,咳了咳:“握上一会儿,今天的依赖应该就可以缓解了。”

“嗯。”男人低低道。

伴随着低声回应的,是郁清掌心中的小指轻动。

仿佛挠痒一般,在她掌心有意泛起涟漪。

祁小少爷居然用小拇指勾她!

郁清瞪大了眼。

回过神,她深呼吸,努力扮演一个不动如山的医师。

依赖期,依赖期,等过了依赖期,他对她的讨厌将变成max级别,她一定是他最避之不及的人。

到时候,她所有多余反应都可能成为祁小少爷秋后算账的呈堂罪证。

郁清缓了几大口气才冷静下来。

郁清静下心来,仔细感受周围信息素的动向。

果然不出所料,相对坐着无法平息的信息素,在加上了肢体接触之后,有了安静下来的迹象。

郁清更多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抚起叫嚣着仍旧不满足的冰雪。

谢祁沉默地望着郁清。

房间里的两人握着手,相对无言。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冰雪信息素慢慢安稳,柔和地收敛回去。

郁清也缓缓转回头,看向她的病人。

如影随形的注视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谢祁重回冷漠的气息。

郁清抬眼,正看到谢祁慢慢收回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一颗扣上衬衣。

锁骨重新隐入衣下,禁欲依旧,颓废不再。

薄唇微抿,目光冷冽。

端的是真正的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即。

郁清长舒一口气,看来祁小少爷是从依赖期恢复了。

察觉到郁清的目光,谢祁矜贵疏远地朝她颔首。

上位者的压迫感恢复:“多谢。”

郁清收回手,连忙客气道:“不用谢不用谢。”

郁清以为他们俩还得客套一会儿。